听了这话,楚诗嫣差点岔了气,暗想要是从前在华夏,有人敢这样子跟她讲话,那么下场无疑是凄惨的。
不过如今东太皇朝,她却不得不为了慕容清浅的安全考虑,从而乖乖取出那五十张金票,对着蒙面黑衣扬了扬便置于草地,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头压住,免得被风吹散。
“很好!后退一百步!”
那蒙面黑衣见了,立即铿锵有力道:“你最好规矩一点,若是有任何异动,你娘亲的性命可就要毁在你的手里。”
“我娘在哪?”
楚诗嫣并没有依言后退,而是声音发冷道:“好歹你也得让我看上一眼,否则我怎能放心把金票交给你?要是你拿了钱,依然不肯放了我娘,那我宁愿鱼死网破!”
“我说过,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那蒙面黑衣并未让步,很是不屑地哼了哼道:“现在乖乖听我的话,后退一百步,否则我就撕票了!信不信由你!”
“卑鄙!”
楚诗嫣嘴里大骂着,但脚下却也不得不往后退去,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谨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反过来往前一般。
“哼,卑鄙又怎样?你还不是照样要乖乖听从?”
那黑衣蒙面人,见楚诗嫣依言照做,便越发冷笑了起来。
约莫小半盏茶功夫,他才等楚诗嫣的一百步退完,于是挪动步伐,走去了银票位置,俯身把银票捡了起来,随后竟直接撒腿狂奔。
“喂,你别跑!”
楚诗嫣忙叫了一句,却是吓得那蒙面黑衣越发卖力地奔跑,而且步履凌乱,一副非常着急的姿态。
不过很快,他就直接脚下发软,一头栽倒在地,十分惊恐地大叫:“你金票有毒!”
“毒倒是没有。”楚诗嫣陡然冷笑地走上前“不过小小软骨散,却还是有的。”
说完,楚诗嫣一脚把他踩住,居高临下地哼道:“老实说,是谁让你来这边取金票的?”
事实上,楚诗嫣在来百里坡的路上,就已经考虑过种种可能发生的状况,所以特地在金票上布下了一种相对比较特殊的软骨散,以预防绑匪拿了金票之后不肯放人的状况。
而从蒙面黑衣拿了金票就跑路的状况,她却能看出蒙面黑衣的手头上,并没有慕容清浅,所以才断定出,这是一个单纯被派来骗她金票的人,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试探出,她到底有没有安排什么埋伏。
说白了,就是试探!
“我不知道。”蒙面黑衣猛力摇头,很是惊恐地说道“堂堂姐,别杀我!我是修文弟啊!”“堂姐?修文弟?”
楚诗嫣一听,顿时皱了皱眉,这才记起楚三婶的儿子,好像就叫楚修文!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不禁扯下了这蒙面黑衣人的黑巾,露出一张与楚三婶几乎差不多的脸孔。
很明显,这是一个长得像娘亲的人,以至于楚诗嫣在看到楚修文的脸孔的时候,有一种踩烂他脸的冲动。
不过,一想起慕容清浅还在冷秋烟几人手上的事情之后,楚诗嫣就生生忍住了这个想法,转而质问道:“是谁让你来这里的?胆子不小嘛!明明看到是我的情况下,还敢骗我金票逃走!这才几岁啊?就想学人家装成熟?”
“我我不知道。”
楚修文恐惧地摇了摇头:“其实我原本在房间读书写字的,却不知谁扔了一张字条给我,让我穿黑衣到百里坡来拿金票,事成之后能分我一半!”
“最好别跟我说谎!”楚诗嫣踹了他一脚,显得有些不信。
“没!没有撒谎啊!堂姐!”楚修文吃痛地摆手不断,眼中哀求之色十分旺盛。
“少给我装可怜!”
楚诗嫣又踹了他一脚,心底的疑惑却越来越发浓烈。
在她看来,楚修文纯粹就是个怕死鬼,所以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这样一来,楚诗嫣就更奇怪了,楚三婶到底是为什么,竟然敢让她儿子来拿金票?难道就不怕她儿子出了什么意外,被抓来当人质?
以楚诗嫣对楚三婶的了解,她绝对不会轻易让自己的亲人冒险,更别说这个亲人还是她亲生儿子。
“难道,这是冷秋烟那贱人的主意?”
楚诗嫣越想,便越发觉得可能性高。
毕竟,冷秋烟虽然与楚大娘和楚三婶两人,看起来形成了统一战线,但毕竟只是刚认识不久,恐怕冷秋烟会防着楚大娘和楚三婶吧?
搞不好,楚修文今日来百里坡的事情,楚三婶自己都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