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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陈家兄妹(1 / 2)

<p>第四十章陈家兄妹

送别了唐雅逊和尹水灵,这天地之间又剩下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当然,我那可爱的陆虎还一直跟着我。唐雅逊临走前给了我一张药方和一些药丸,让我按照上面服用。没有选择和唐雅逊一起回凤阳的原因很简单,我不忍心见到尹水灵时而流露出的郁郁寡欢。我也隐隐明白唐雅逊的心中是有我的,而我心里已有了胤禛,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忘记胤禛,更何况还有一个尹水灵,因而对于他的情意,我只能深表遗憾。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够把我忘掉,而去记住尹水灵,我实在是不知道。除了泰山那一次玩笑式的求亲外,唐雅逊再也没有直白地向我流露他的感情。

胤禛和唐雅逊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且不论身份的对立,即便是在爱情的态度上也是两重天。胤禛外表深沉内敛,表达对我的感情时却直白大胆,而唐雅逊看上去豪放不羁,表达对于我的感情时却极为含蓄。

有时候想想我这一生何其幸运,能够遇上这两个杰出的男人。与胤禛虽然最终以分离而结束,却也是一段美丽的爱情。他给了我一个美好的梦,梦里有人真心地爱过我,那人会在身处险境时惦记着我的安危,会在我遭受厄运时温言慰藉,会因为我笑而开心,会因为我哭而慌张……同心而离居,却未必忧伤以终老,至少我现在已经不再忧伤。这些日子的风雨,当我想起那段初恋,心头泛起的居然是淡淡的温馨。心口上的刀伤已然结疤,虽然痕迹依旧,但伤痛早已离我远去。

住在吴城,每天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听着商贩的吆喝,闻着飘来的小吃的香气,过着自己的生活。每天自己做饭买菜,打水洗衣,在院子里栽了棵海棠树,树下放了棋盘和茶具,闲暇的时候打打谱,看看书,品着江西独有的云雾茶,自幼便喜爱这庐山云雾,此地更能品上正宗。当然也会养养花,只是专门养兰,也不再是出于赢利的目的。我开始喜欢上书法,放弃了胤禛让我练习的董香光,开始学着临魏碑,偶然也写写瘦金体。有些时候也会坐在小楼上,透过那小小的窗户看着远处的湖水。

我爱上了吴城这个地方,美丽的湖水,飞鸟盘旋其上。尤其是冬天,候鸟齐聚鄱阳湖过冬,那些绝俗的精灵在水面纷纷起舞,此起彼落,感觉就像到了天堂一般。时常坐在湖边钓鱼,或是租上一条船到湖上看着日落,&quot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quot正是此间的美景。

虽然自己财力还算雄厚,但我还是在镇上买下了几处铺面,刚好可以收取租金以继生活。既然打算长住,索性花钱把这个两进的宅院买了下来,以男子的身份居住,邻里间待我颇为亲厚,为我说媒的不少。这中国的大妈大婶,无论哪个时代,都很热衷于牵线搭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于这种问题,时常使得我颇为困扰,我年岁日长,若无须无喉结,必然会让人起疑。索性以吴城为家,四海遨游,一个人也可以闲逛天下。于是我又牵着我的陆虎,正式上路。是不是天生就注定了漂泊一生呢?我很喜欢这种四处为家的流浪生涯,因为我终于实现了我小时候环游世界的梦想,虽然目前只是环游中国,以后我也定会去环游世界。

我依旧不敢回江浙一带,胤禛对于我的牵念,恐怕不是几年的岁月能够消淡的。也许等我哪一天突然有了勇气不去计较着我们之间的差距,会再去找他吧,这一天会在我这一生中到来吗?我不敢肯定,现在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渐渐把他忘却。那块麒麟玉佩,渐渐成了生活中的一个标志,代表着过去的时光。

和几年前游历天下一样,尽量与镖队和商队结伴而行。上次见识的是清朝的晋商,而这次多半结识的是徽商。这两类人气质大不相同,晋商更懂得审时度势抓住机遇,清朝的皇商中大部分都出自于晋商。当年明朝为了遏制当时的金国发展,禁止将内地货品输出关外,只有这些晋商偷偷地和满人进行交易,满清入关后,则摇身一变成了皇商。包括后来的经营钱庄票号生意,会聚天下银财,无不透露出这些晋商对于商机的敏感。

而徽州商人显得更加含蓄,更重要的区别是徽商带着几分悲情。安徽剧烈的土地兼并,沉重的苛捐杂税,不停泛滥的长江淮河,虽为农业大省,农民却过得尤为困苦。不得已之下,很多人被迫外出经商,早期出去的人除了带些盘缠,还要带上根绳子,为的是走投无路之下,能够痛快了此一生。清朝承袭下来的重农抑商政策,更是让这些农民转化为商人的过程倍加艰难,况且安徽还有个桐城派,举的是道德文章大旗,对于赚钱的商人更是轻贱。故而徽商辛苦终生,血汗之钱虽多,地位却不高。一路上听徽商们讲述着他们的血泪史,换得我不少欷歔长叹。

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来到八百里洞庭湖,登高上了岳阳楼,看着这一片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湖面。去了屈原故里秭归,尝尝了那孕育出诗人的香溪水,也去了传说中的武陵桃源,在没有修缆车的张家界爬了半个月,见识过了湘西的土家风情,接着又花整整十天从小镇凤凰的美景中清醒过来。我一路上心情愉悦,遇上年末,我都要回吴城过年并且小住一两个月,一来休养身体,二来也是顺便收取租金,当然还要应对杂役们的催缴税款。

眼见就要快到康熙五十五年了,我此时还在湖北武昌。&quot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quot好好享受了一番武昌鱼、豆皮等名小吃,闲逛了一下东湖黄鹤楼,差不多应该是赶回去过年的时候了。我在码头找船回吴城,可惜适逢年关,船老大多半不愿意远行,虽然回去只要沿着长江顺流而下,但还是要花去十来天的工夫才能打个来回,大家都怕耽误了和家人团聚的时节。这武昌自古号称九省同衢,交通自是非常便利的,只是没想到了恰逢春运时分,找条船也难。看来不能苛责铁道部春运涨价,谁让这自古以来就有春运高峰呢。一个船老大看我也是急于返乡,告诉我这几天之内会有一队漕船返回九江,到时候到了九江再回吴城就方便多了。

我在码头四处寻找负责漕船的船老大,&quot呜呜!&quot一个孩子的哭声吸引了我。我循声而去,正在哭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把女孩紧紧搂在怀中,两人面有菜色,衣衫却甚为整齐,而一条鞭子正往那少年头上抽去。怎么欺负小孩子?小月一生气,后果自然很严重。我喝住那个扬鞭打人的大汉:&quot你怎么欺负小孩子?&quot那大汉一脸横肉似个屠夫模样:&quot老子打小偷,关你娘的屁事。&quot

&quot他偷你什么了?&quot我问道。那大汉回答:&quot偷了我四个铜板。&quot四个铜板?就值得把小孩打成这样?我摸出一串铜板:&quot你拿去,别打小孩子了。&quot大汉一把拽走,口里还骂骂咧咧,真不知道是我亏了还是他亏了。

那个少年倔犟地看着我:&quot我谢谢你,可是没有钱还给你。&quot我微笑着问道:&quot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偷东西吗?&quot那个小女孩抹干了眼泪:&quot我饿得慌,哥哥没钱,就拿了铜板买了两个烧饼给我吃,哥哥自己还没有吃呢。&quot

我拿出一锭碎银,够他们吃两个月了,递给少年。少年没有接过:&quot谢谢你,但我爹说过不食嗟来之食,我不能收。&quot我扑哧一笑:&quot你爹让你不食嗟来之食,可没让你当小偷啊。&quot

小女孩插口道:&quot我哥哥不是小偷。&quot

&quot听你们口音不是这武昌人,倒像是河南的。&quot我虽然不会说武汉话,但我在武汉玩过了快一个月,还是能听得懂一些的。少年道:&quot我们是河南人,家住在黄河旁边,前阵子发了洪水,我们是逃荒来的。&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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