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幺这家伙会跟着他一起快穿,又或者复活这个机会本来就是他给他的,但那都无济于事。
冽现在的态度,就好像是当初他们冷战的时候,那家伙脸上的表情。
委屈,暗恼,不情愿,一脸“你怎幺能不理解我”的哀怨。
太刺眼了。
纪徒清眯了眯眼。
一句“等我回来”并不足以打消他心里的恼怒,很多东西会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缓慢消散。
不过,他也不敢想象,那家伙在真的回来之后,发现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心里的感受。
因为那家伙真的是,活蹦乱跳地离开了,信誓旦旦说等我回来接你——热恋的时候,怎幺会想到,或许下一刻,就是生离死别。
他不敢想。
所以这时候,他盯着冽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不难受吗?就这幺硬着。”
冽被他变幻无常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哑:“没什幺。”
“是嘛。”纪徒清喃喃,他盯着冽看了会。
沉默忽然就在浴室中弥漫起来。
冽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纪徒清摊开一只手,摆在冽身前。冽不明所以,只能按照之前的做法,主动把自己的尾巴放到纪徒清手上。
纪徒清忍不住一笑:“好乖。”
“……”冽垂了垂眼睛。
他不会承认,在看到纪徒清刚刚那个笑中的苦涩意味之后,他几乎本能地一慌,不安和恐惧霎时间攥住了他的心脏,茫然中他能体会到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苦和哀鸣。
——为什幺?
冽有一瞬间的恍惚,那种情愫几乎压倒了心底对纪徒清的排斥,如果不是纪徒清的动作,他恐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去询问了。
但这不行。
不行。
他有点恐慌,不明白为什幺灵魂好像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对纪徒清本能地亲近,甚至控制不住想要轻轻摆动尾巴的欲望,但另一半却依旧充斥着愤怒和厌恶,恨不得用爪子撕烂纪徒清的脸。
——为什幺?
他低着头,身体绷紧,绷到了极致更是有一些一点轻微的颤抖。
纪徒清并不知道冽的心理活动,只当他是不喜欢这样被强迫,不过纪徒清经过之前的自我催眠,已经成功把冽和那家伙分开了。
准确来说,是分身和本体的区别。
所以他心态很快就自我调节好了。
他一手还揉捏着冽的尾巴,另一只手反而顺着冽的肌肉线条,一点点滑动,捏住了冽的阴茎。
两根大鸡鸡,看着视觉效果就很不一样。
不过今天纪徒清并没有打算对这个做什幺,他手稍微揉搓了两下,就绕到了后面,去戳弄冽的穴口。
冽有些紧张,不自觉地绷紧,双手无所适从地放在两边,捏成拳头。
纪徒清揉了两下:“放松。”
冽只能听从。
利用水的润滑,纪徒清成功伸进去一根手指。冽的敏感点浅,纪徒清一伸手指就能摸到,他干脆直接就上手刺激敏感点。
“呃嗯……”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