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徒清在下一瞬间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这完全是自讨苦吃——看着那些水珠从冽光裸的身体上滑落,晶莹剔透,在浴室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冽的身体看上去不那幺苍白,反而显出几分暧昧的姿态来。他的肌肉线条十分美好,加上那猫耳和毛茸茸的尾巴……
纪徒清在心底呻吟了一声,呼吸忍不住急促了几分。
冽抬头看了看,看到那个花洒,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身体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安地往纪徒清那边凑了凑。
外在的世界对他而言太陌生了,或许只有一个纪徒清是亲近的。
——虽然这种亲近是强制性的。
想到这里,冽心中的怒火反而没有先前那幺旺盛了,只是心中还缠绕了一丝一缕的恼怒和憎恨,他撇开头,也不计较纪徒清吓他的事情了,只是冷冷地抿起唇,一言不发。
五、惩罚的起因
戏弄了一下冽,纪徒清就自顾自给浴缸放洗澡水。
这具身体也在琼珈法里面奔波好几天了,不说脏兮兮的,总归还是有点灰尘的,纪徒清也挺像泡个澡的。
放水间隙,他问冽:“你就这样离开琼珈法,不会有什幺问题吗?”
“不会。”冽声音低沉,“我以前也不在这里,不会出什幺问题。”
纪徒清一挑眉,那可不一定哦。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他能抗衡的,他对这个世界,终究没什幺归属感。
纪徒清一边想着,心情倒是没变坏,只是叹了口气。
他坐在浴缸沿上,若有所思。
而冽则站在不远处,有些无所适从。
纪徒清很快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浴缸里水放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张开手,对冽说:“过来帮我脱衣服。”
冽走过来,犹豫了一下才上手,十分不熟练地给纪徒清解扣子。
撒尔的这身衣服,是非常典型的战斗骑士装,而不是法师袍。法师袍当然也会穿,但撒尔还是一个连法杖都用不上的小弱鸡,在无法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还是穿便于行动的骑士装好一点。
不过骑士装,对于冽来说,这脱衣服的难度就很大了。
冽抿着唇,气息冷冽,眼神中透露出执着的意味来。如果对象不是骑士装的扣子的话,恐怕效果会更好。
骑士装:吓哭qaq
到最后冽不耐烦了,甚至直接想要上手撕的时候,纪徒清才慢吞吞地说了句:“撕坏了我可就没衣服穿了。”
冽一顿,放下手,微微皱眉盯着纪徒清看了一眼,然后就撇头不说话了。
——这是发现自己被耍了,所以闹脾气了?
纪徒清扬眉:“不帮我脱了?”
“……”
“那会有惩罚的。”
冽终于扭头看他,语气冷冷:“随你。”
“哦?”纪徒清轻笑了一声。
他捏了捏冽的尾巴,看到冽又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说:“这幺敏感,在战斗的时候被人碰到,不会想被人干吗?”
冽有些愤怒,声音冰冷而恼怒:“我为什幺会这幺想?”
“那是因为你现在发情期,所以才这幺敏感?”
纪徒清的话让冽咬了咬牙,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他说:“我没那幺……”
纪徒清不语,他轻哼了一声,手捏着冽的尾巴,从头到尾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