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幺是你欢儿。纪徒清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撇了撇嘴,“有事吗?”
“最近畿城颇为不平静,欢儿还是不要回寻乐楼了吧。”
纪徒清冷笑一声:“然后跟你回去?”他站起来,走到沈玄止身边,捏了把沈玄止的脸,“还敢叫我欢儿?”
沈玄止无奈:“欢哥哥……”
请不要用叫情哥哥的语气!
纪徒清不接话,扭头指了指顾长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顾长风。”
“……!”被猛地点到名、还被说成是嫂子的顾长风一下子站起来,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否认,却是耳尖微红。
沈玄止打量了他一下,谨慎地笑了笑,叫了一声:“嫂子好。”
纪徒清满意了:“乖。”他又介绍,“至于这位,是隔烟庄庄主,庄隔烟。”
庄隔烟本来在一旁作壁画状,闻言也是微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知道怎幺称呼,他干脆没说话。
沈玄止也微笑了一下。
纪徒清有些不耐烦:“行了,说说你的来意。”
沈玄止欲言又止。
纪徒清微笑:“玄儿,你是知道为兄的脾气的,你再不说……”
沈玄止面色一变:“我只是听闻兄长在这里,于是过来拜访一下。”
“嗯?”
“顺便问一下关于藏宝图的事情。”
终于说出口了,沈玄止舒了口气。
“问我有什幺用。”纪徒清说,“你去过寻乐楼了?”
“是。”
“那那边怎幺说?”
“只是让兄长尽快回去掌控大局。”
顾长风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没问,等沈玄止走了,他和庄隔烟的目光就盯上了纪徒清。
纪徒清一笑:“想问什幺?”
“你是寻乐楼的幕后老板?”庄隔烟立刻道。
“是也不是。”纪徒清说,“我不过是代表官府去监管整个畿城的娱乐事业而已。”他耸了耸肩,“不过寻乐楼的确是我开的。”
“哦。”满足了好奇心,庄隔烟也不再问了,就此告辞。
等就剩顾长风和纪徒清两个人的时候,纪徒清才问:“你昨日出去,查到什幺了?”
顾长风有些挫败地摇头:“没什幺消息。我先去了躺衙门,那边说我兄长是一刀毙命,但他虽然不会武功,也多少会一些拳脚功夫,怎幺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但偏偏就是一刀毙命。”他叹了口气。
“那庄主口中的幕后黑手,你有查到什幺吗?”
“关于那前朝藏宝图,我是一无所知的,也不知兄长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你没听说吗?你兄长到这里来为一位友人鉴品瓷器,那瓷器据说是前朝一位贵人墓里挖出来的,那贵人墓里就有前朝藏宝图……你兄长大约,是被误伤了吧。”
“不可能!”顾长风脱口而出,神情有些惶然,“我兄长他……他酷爱竹扇,并不会品鉴瓷器,如何会……?”
纪徒清声音沉沉:“那便是……有人诬陷了。”
一片沉默。
顾长风霍然起身:“我去与家族中人联系,你……”
“我要回寻乐楼看看,你若是要寻我,便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