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崽子爱喝甜的奶,兄长每次在逃亡的路途上只要一抓住机会,就会想方设法给他搞一点来喝。
小二端上来的糖水听栖以前喝过,虽然不记得它叫什么名字了,但是听栖记得里面放了很多种软糯的辅料,真的很好喝,同一配方不同做法春夏秋冬都适合。
当时还是小猫崽子的听栖甚至想过要不要来他们家的后厨偷学一下配方,然而生活所迫,听栖只好遗憾作罢。
然而想到这里的时候,蹲在相允凝肩头的小橘猫便倏地凝固在了原地。
相允凝此时也偏过头来,眸光晦涩难言,他停顿了一会,才说道:你说,你的兄长经常给你买这种?
对。
小橘猫和相允凝对视半晌,脑中都是空白的。
他忽地在相允凝肩头站了起来,四处环视,可是却没有在沸反盈天的大堂里面看见哪怕一个熟悉身影。
小橘猫愣了愣,他像是不敢相信,又不敢放过证实这个可能性的机会,不信邪地咪呜了好几声,把周围正在吃饭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小橘猫浑身冰凉发抖,他想起那个畜生修士既然敢拿兄长神魂作条件来威胁他,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兄长当真还有神魂尚存。
除了兄长,没有人会记得他一只打架打得张牙舞爪凶凶的小猫崽子居然会喜欢喝加了甜奶的糖水。
这种糖水在莲间域没有售卖,听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喝过了。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终有一天居然会在这个情形下再次见到。
小橘猫锲而不舍地道:咪呜。咪呜。
角落里披着黑斗篷的人身形一顿,握着茶杯的手无声收紧,指尖泛白。
咪
小橘猫失落地折了折耳朵,咪?
哥哥,你还在吗?
是你点的吗?
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呢。
我好想你啊。
相允凝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偏头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走吧。
小橘猫难过地小声说道:原来真的不是哥哥啊。
他有一瞬间,甚至荒谬地觉得那说书人三番两次停顿后又重新说的感慨有些生硬,听完全程再一起对比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处会互相矛盾。
感觉起来,就像是谁借着说书人的口说出来的话一样。
听栖在听见那一句不必伤怀时,恍惚还以为兄长站在他的面前,宛如曾经一般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同他温声细语地叮嘱着一样。
兄长为什么不肯见他?
是因为自己被那个畜生修士拿去当做威胁自己的筹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