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素至今出现得最早的分隔线—————————————
阑尾炎手术毕竟是个普通又渺小的手术,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回家过春节了。逃脱流氓谈初净的魔爪,我特地放鞭炮庆祝,只不过差点让警察叔叔抓走就是了。以我的年龄,在旧社会时孩子都生了三个,可是面对七大姑八大姨关于“阿宝有没有男朋友”的提问,我还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上帝哥哥,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不知道要说哪一个好……
初四的时候和甄莹慧一起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约在一家ktv里high个痛快。让我万分惊奇的是,全班50几个同学只来了三分之一,而且只要有来的,都带着老公老婆,除了可怜的我。这哪里是同学聚会,分明就是家属欣赏会!
帝王包厢里,大家互相介绍着男女朋友,甄莹慧介绍何平的时候那叫一个扭捏,一点也不像平时豪放彪悍的她。最后,大家把目光落在孤身一人的悲情女猪,也就是我身上,嘀咕着至少也带一个雄性动物过来,没有男人,公狗也行。我心生不满和愤慨,伸出食指:“老子这就把我的男人们叫过来!”
大家全都被我惊人的“男人们”一词震住了,我得意洋洋地拨着电话:“喂,谈哥哥~~你忙不?到‘好地方ktv’陪我嘛,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没有……什么?急诊?!丫的,你不得好死!挂了!”
一个不成,咱还有两个,不急,不急。“亲爱的张秘书,我要找叶总~~爷爷的,我没发烧!人家想约叶总出来唱歌嘛,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没有……开会?!开什么破会?!不行!叶祯泽!你给我出来!啊?居然挂我电话,555……”
感觉到大家怀疑的目光朝我唰唰唰而来,我握着手机的爪子开始颤抖,拨通了叶家的电话:“高管家,我是林浩然啊……小洛在不?……我想叫他来ktv……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没有。啊?为什么不行?他不是已经成年了吗?叶总说不让?md,他算老几?喂?喂!”
电话被高管家冷冷挂上,我坐在墙角掩面哭泣,还要遭受大家的嘲笑,连甄莹慧也不帮我,合伙何平一起对我进行《婚姻法》教育。悲愤之际,我抢过话筒,点了几首歌,当下就来了个《青藏高原》,最后一个高音飙过,只见一屋子的人都缩在墙角,惊恐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一只来自青藏高原的藏獒一样。
我一跺脚,虎着脸道:“没人鼓掌吗?那我再唱一首!”
只听班长大吼一声“大家快鼓掌啊!”,包厢里瞬间响起排山倒海的掌声,班长甚至站起来鼓掌,双眼还含着激动的泪花,仔细一看,鼻子下面还挂着两条鼻涕。哈哈,听我歌一曲,他都感动得涕泪横流了啊。
看着大家如此热情,我甩甩鼻子,一脚踏上沙发,大声说:“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我勉为其难再唱一首!”
劲暴的音乐再次响起,我在上面高歌周杰伦的《双截棍》,底下的同学们在围殴刚才号召大家鼓掌的班长,惨叫声、怒吼声还有我高亢的歌声,形成了优美的和弦。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我正自我陶醉得云里雾里,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为了表示尊重,我马上停止歌唱,同学们也停止围殴。只听那个服务员鞠了一躬,四下寻找了一番,然后面带歉意地说:“别的包厢有人反应,你们这里可能私自携带家畜过来宰杀,杀猪杀鸡的叫声影响了其他客人,请问,你们把家畜藏哪里去了?”
大家一致地转头看我,我一拍桌子,大喝:“带鸡过来也就罢了,谁把猪都带来了?!不像话!还不交出来,大家烤一烤吃掉!”
班长捅捅甄莹慧的腰,说:“快三年了,林浩然还是这么人见(贱)人爱啊……”
大家又同时叹口气,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上来就把我按倒,抢了我的话筒,捂住我的嘴,再把服务员支走。我动弹不得,却感觉我的手机在屁股口袋里又是唱歌又是震动,忙挣开他们几个,保证自己不再去唱歌了,他们才心满意足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