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池面热气蒸腾,水雾缭绕,花香暗沉,边上从精致亭檐垂落而下的淡紫和纯白纱帐,在林间微风中轻轻摇曳,衬着夜明珠柔和的光辉,让浴池看起来有丝飘忽的朦胧,竟恍如天上仙池!

这光景,怎么看都极尽奢侈得不可思议,若全是人力,也未免太……

徐子煦环视一周,不禁微有疑虑,细看之下,那浴池的水源却是直接从几条隐秘的小渠里汇入,而追溯其源头却依稀可见直接深入到林间,莫非这是天然?温泉!徐子煦脑子里冒出这个词。

这么一想就都解释得通了,难怪如此时节竟然还可见到百花盛开的奇异景致。

以往曾在书籍上看过温泉的相关记载,他却平生还未有机会见到,可没想到在王子府里竟然会有!

“请王爷宽衣入浴。”婢女温声说着,就要上前服侍。

徐子煦忙制止了,微赧却坚定地将她遣了退去。

婢女神情依然恭顺,徐子煦却发觉自己拒绝时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某种光芒一闪而过,那——是笑意?心中正犯疑时,婢女已经听命退了去。

待得只有他一个人,解了扣子,不经意间侧头时才发觉那块巨大的屏风背面所绘图案竟然也是山水风光,醒目的巨大瀑布,飞流直下,浪花四溅,如此栩栩如生,想是出自大家之笔。可待得他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并不画成,而是雕刻而成,那一山一水,竟都是上好玉石所化!

楚翼竟然如此奢靡……

心中不哂,另一股疑虑冒了上来,如此奢华的浴池,应该不是一般人都可以用的……

但他现在不过是一介囹囚,随遇而安便是。若是亏待,也没什么不能忍受的;面对礼遇,也坦然接受就是,又何必矫情。是以虽然微微沉吟着,还是一件件解了服饰。

虽是严寒时节,这里因为温泉的缘故却并不觉得寒冷,反而有身处春末的错觉。

脱了衣物下了水,感觉热水随着他坐下的动作漫过全身,缓缓流淌过胸前,一股说不出的放松感流窜至全身。

可他连脖子都还没湿,就豁然听见一阵水声,那绝不是他弄出来的。

举目四顾,不远处的侧对面、氤氲的水汽里,原本无人的浴池中,不时何时竟然出现一个人影,正一步步迈下水中台阶跨入池中。

徐子煦一惊,在这之前竟然没有发觉这里还有第二人在,他的警觉心显然没有退化到这种地步,那么就是对方修为太深的缘故,如此一想,他脸色就不禁微沉,加之又重见对方那不算陌生的身体,心中不由地就是一怵,微微紧绷了身体,竟脱口而出:“你怎么也在!”

“噢?我不能在?”楚翼闻言轻笑,眼睛始终好整以暇地盯着对方,那幽深的眼底分明隐藏着戏谑。

徐子煦哑口,其实已经隐约明白,现在不过是证实了想法,果然这个地方应该是楚翼的浴池,指不定还是专用的,可那个丫鬟把他也带到这里……

徐子煦脸色一黑,清楚这不过又是眼前男人的花招。

“置身如此美景,配以琼瑶佳酿,岂不美哉?”楚翼优雅而道。

才说着,适才那个婢女就已经端了酒壶和杯子进来,放在浴岩边特制的小桌上,再度退了下去。

“所谓花前月下,美人美酒,人生得此,岂非快哉?”楚翼舒展开身体,悠悠说道。

徐子煦闻言眉宇克制不住微微跳了跳,当下就背过去起身:“那就不打扰雅兴了。”

“都是男人,一起洗有什么关系?”楚翼看着他笑。

徐子煦脸色微微不霁,虽同是男子,可这种衣不蔽体的情况下,对方看他的目光也总是让他不由得汗毛直竖,有过那样惨痛的的经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坦身相见的,何况对方话里的戏弄意味是如此明目张胆。

他不予理会,终是不愿,走上台阶。

楚翼盯着他,沉沉笑了声,没再坚持,拿过水晶杯和酒壶,为自己注入了暗红的液体。

徐子煦却为他这一声似轻讽似意料之中的低笑而微微发怒,略一停顿,又坐回了池里。

“的确没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咳!日更果然有难度,总是会有突发事情打乱夜的计划……默……这下夜不敢保证日更了,只能保证两天一更吧……鞠躬鞠躬~对不起~~~~

ps:但明天还是会有更新,后天就不知道了…………默~

☆、第十四章天沛王都(2)

“的确没什么关系。”

此刻若是离去,无疑又是示弱,瞧楚翼的神态,似乎也以为他会做出离开的决定,而徐子煦要让对方不再能摸清他,不再让对方能料准每一件事。

楚翼至此为止已经一连续下了多步棋,徐子煦却不能步步后退,纵然现在不是出击的时候,可对于对方似有若无的挑衅也该予以适时的反击。

“这是西域而来的新品种,可要尝尝?”楚翼见此,眼光微动,笑意加深,起身踏着脚底光滑的石板,迈开两腿,携着托盘、划开流水,悠悠然向徐子煦走过来。

行走间水流声动,听在徐子煦耳里却是莫名的警醒;水流在对方腰腹处流淌,缭绕的水雾和清澈的池水挡不住那人健美匀称而充满爆发力的身躯,看在徐子煦眼里又是瞳孔微微收缩,身体不禁更为戒备。

楚翼已来到他跟前,转身将托盘放在浴岩上,取了另一个水晶杯倒了半杯,递到他面前,优美的唇角略略噙着抹飘忽的笑意。

眼前的男人本就容貌俊美,此刻的样貌更是说不出的性感魅力。披散在肩膀的发丝,被池水沾湿后丝丝缕缕垂在锁骨处,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隐隐泛出暗红的色泽,犹自滴着晶莹水珠的结实胸膛和手臂,蕴含着惊人力量;那修长身躯完美的线条,加上华美悠然的神态,皆令人赞叹。

可徐子煦却只有戒备,只觉得压力。

尤其他们之间不是真的只有一般男人间普通简单的关系,尤其他们此刻都不着寸缕。

可楚翼悠然自若,徐子煦自然也不能输了去,身体维持着最高警戒状态,面容却也是一派淡定从容。

他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接了过去,却并不喝下,看着流光溢转的水晶杯折射出七彩霓虹,看着杯里款款流动如丝绸般的酒液,微微眯了眯眼睛。

“入手温度适宜,香气清冽醇厚,色泽暗红如玉,流线酣畅浓郁。”浅酌一口,“却并无丝毫甜味涩味,反而入口润滑,愈加香醇,此等技术,当下却是不常见,相传此物世间也就酿得一二,可见天沛六王子的奢侈之风,也让人惊叹弗如。”

楚翼低笑:“偶尔的享受,又有何妨?不过激励而已。”

徐子煦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楚翼也靠着池壁,放松了四肢,没再言语。

水汽蒸腾,纱幔轻扬,光影重叠,暗香浮动,慢慢地,气氛似乎有些祥和,徐子煦戒备了许久,楚翼却不过悠然闭着眼睛,时不时调整个姿势,撩动下水流,全无恶意。

渐渐地徐子煦也微微放松了身体,想要不着痕迹离开那人些许好安心洗洗,才动了下却不意脚底微微打了个滑,才要平衡住自己,本来也能平衡住,可楚翼却偏偏在此时起身横加干扰,脚下用力一勾,硬是让他没能稳住重心,向后跌去,可没真的让人跌过去楚翼又伸手将人拉向了自己怀里。

氤氲池水中,两具同样精壮的躯体紧紧相贴,徐子煦脸色就是一变,此人居心实在恶劣,待要挥掌斥退对方,楚翼却出手快如闪电,没给他打实一掌的机会,已然牵制住了他。

徐子煦脸色更加黑沉,因为,下面的异样感觉,让他再度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三流、多么无耻!果真是片刻都让人省心不得!

楚翼捏着他的脆弱处,噙着朵深邃的笑容,晶亮的眼眸注视着他,眼底光芒流转,深如寒潭,柔声而道:“热水似乎让这个地方更为柔软呢?不过此处果然还是有点硬度会比较好啊……至于后面,就柔软点好……”

“放手!”徐子煦怒目而视,整张脸都黑了。

实在是无法对这种大言不惭、面不改色地说着如此……如此猥亵之言的人无动于衷。

这个人,真真是无可救药!

如此三番四次地惹他,到底为何!

对徐子煦的呵斥,楚翼自然不会乖乖听话,反而轻轻动作了下,而徐子煦也没指望他会照做,说话间,他也已然出手,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同样捏住了对方的。

徐子煦现在已经明白,对楚翼这种人,就只有脸皮比他更厚才行,否则就是被吃死的份!

楚翼面部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深沉的眼底却明明闪过一丝讶意,深思般地看着对方。

徐子煦微微冷笑着坦然回视对方,一点都不回避。

两人谁都没再动,谁都没再说话,却都不约而同地对视着彼此,深思着对方下一步可能的举动,也防备着对方的举动。

这阵势,竟是一副谁都不肯服输的坚决。

池中依然水汽袅袅,迷蒙了远处的夜景,也将对方修长健美的身体遮挡得若隐若现;纱幔随风四起,将对峙的两具形体暧昧地暴露出来,又半隐了去;鼻息间漂浮着繁花的清香,勾勒出似有若无的甘甜气息。

两人依旧动也不动地站在池水里,掌握着对方的弱点。

池水轻柔擦过两人的腰腹处,缱绻流动着,因夜风而泛起阵阵涟漪。徐子煦的长发贴合着背部和肩胸,一路垂散下来,尾端飘散在水池里,晕漾开丝丝缕缕的细纹,衬得他的肤色更为白皙红润,竟有股仙子般清灵出尘的味道。

楚翼看着看着,眼神愈发暗沉。

“你若不想就此见血,就放手。”徐子煦淡声道。

“这样真的好么?”楚翼低沉而笑,反而又靠过去了点,语气里有了丝异样的喑哑。

可他这句询问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显然不是徐子煦认为的那种意思,因为接下来的发展……

“哼!你可以试试我下不下得了手!”徐子煦才说着,手指间就感觉到了异样,立马了悟到什么,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水里,清澈的池水,涟漪款款,但是——

这个人……他根本什么都没做,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就……

“瞧!我早说了,你的魅力让我深深着迷啊!现在可信了?”楚翼眼眸更深,嘴角的笑意也更深,嗓音更是一下子低沉了许多度。

“放手。不然你以后就再也无法享受到这方面的乐趣。”徐子煦淡声道。惊诧和动摇只是瞬间,随即他便声色不动,手里捏着那东西,开始掐下去。

“呵呵!我若不能,你也不能。”楚翼指间同样下力。

这样的举动,却不是为了欢愉,而是威胁和危险。

“我无所谓,你也无所谓么?”徐子煦波纹不兴地回视。

再度僵持了片刻。

楚翼嘴角的轻浅笑容终于慢慢退了去。

相同的锐痛,在他们各自的脆弱处蔓延,直达脑际。两人额际、周身冒出了更多的汗水,不知是这水汽所致,还是其他。

终于,楚翼还是放了手,徐子煦也跟着放了手。

“你真是够狠……两次都想让我当太监……”楚翼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重新坐了下去,曾微微兴奋的部位早就因为那份剧痛而焉了下去,“也就只有你敢……”

“哪里!只要六殿下自重,断然不会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徐子煦淡然说着,也坐了回去,开始搓起自己身体来,可紧绷的肌肉显示出他仍是在防备着的。

楚翼见此微微勾了勾嘴角,也不再出言撩拨,更不曾动手,完全放松了身体,惬意地靠着光亮的白色池壁,闭目养神起来。

徐子煦也一脸淡然地擦洗着身体,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形中,似乎这次他略占了上风。

可徐子煦神情平静地擦洗着自己的手指,却是深深印上了男人那处的温度和感觉,属于别的男人的感觉。

这份感知,让他心中就是隐隐有股莫名的感受。

除了自己外,他的手,第一次碰男人的那里。而且是主动去碰。这种事情,以前他是想都没想过的,可刚才就这么突然地发生了。

徐子煦在对方闭目注意不到的时候,将手指在池水里洗了又洗,却洗不去那份感觉,洗自己身体其他地方时,也有意不用碰到对方的那两节手指去碰自己的肌肤。

他刻意遗忘那份感觉,却不知究竟到何时才能摆脱。

“徐子煦,我帮你擦背可好?”安静一会,楚翼突然开口,眼睛却还是闭着的。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徐子煦淡淡拒绝。

“可我擦不到啊!”

“呵呵!那是你的问题。”

楚翼睁眼看他,也笑了声,居然点头附和:“也对。”

又是各自静默片刻,楚翼再度回头闭目小憩,徐子煦再度有意无意地去洗那两根手指。

纱幔轻舞、清香萦绕,耳边只闻轻微的水声。

过了会,楚翼忽然又睁眼看他,悠悠问道:“此处可还喜欢?”

徐子煦轻笑:“怎么?又要送我?”

“送你又有何妨?只不过以后还请宽容大量,不要将我从这里赶出去才好。”

徐子煦微微皱眉,淡了语气:“如此奢侈之物,你便是肯,我也消受不起。”

楚翼轻笑声,幽幽望着他说:“喜欢的话,以后你随时可以来这里,白天夜间,此处的感觉也截然不同,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可以瞧瞧。”

徐子煦微微垂首搓洗着手臂,没有看他,也没有应声,回荡在上空的只有水流淙淙。

徐子煦洗完要离开时,楚翼依然靠坐着,也没再出言挽留什么的,只是在对方跨出浴池时,淡淡说:“既然来到双镜,有兴趣的话可以明日出去随便看看。”

徐子煦没有回头,披上干净衣服,走了出去,心里却已明白,对方这是在让他用自己的眼睛去见证天沛的繁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许能更吧,不过更的话也大概是要夜晚了………………

☆、第十四章天沛王都(3)

等楚翼从浴池出来回到前厅时,徐子煦已经快速吃完了晚膳随着婢女的引领到了他的住处。他已经知道这个看上去挺聪慧机灵的女孩叫作落云,是楚翼的贴身丫鬟,也可以说在这个府里她的地位丝毫不下于之前在大门口迎接他们的管家。

而不经意间,徐子煦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恭敬亲和中带着点诡异,甚至有时眼睛里尽是强忍的笑意,这让他总有些在意和疑虑,可他也只有放在心里。

回到房里,徐子煦并没有躺床上,而是站在桌边轻抚着案上的那具焦尾琴。

如今,他已身在天沛王城,身在王子府邸。孤身一人。

承载了无数回忆和联系的上古好琴,现在成了他唯一的纪念。

徐子煦抚着琴,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他那双正低垂着的暗沉寂静的眼眸里却承载了太多难以诉说的复杂情感。

而同时让他费神的更是楚翼这个人。

这具琴……

“还没睡么?”门外响起某人低沉的声音。

徐子煦眉宇几不可见地就是微微一皱,没有去开门,站在原地淡声回道:“已经睡了。”说话间抬手一挥,就把屋内的几处烛火都灭了。

低笑声隔着门板传过来,显得更加朦胧了些,接着就是楚翼微带调侃的声音:“你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西南边,如若我没记错,那个方位只摆着藤榻和桌案,床铺的话是在西北方吧?还是说你的新嗜好是放着床铺不睡而喜欢窝在藤榻里?”

楚翼悠悠看着紧闭的门扉,等着。

刚暗下去的灯火又亮了起来,门豁然从里面打开。

“又有什么事了?”徐子煦额头青筋微动,忍耐着问。

“你忘了这个。”楚翼一指身侧后落云手里端的瓷碗,“还是说,已经可以不需要了?”

落云微微迈前一步,依然蒸腾着热气的补品呈现在徐子煦面前,清甜中带着隐隐药香的味道飘散在夜风里。

徐子煦垂眼看着,略一停顿,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快速喝了光放还在托盘上,抬眼看着楚翼,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可走的只有落云,楚翼并没有走,反而将手撑在门上,深沉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似乎要看透他的灵魂。

“外面很冷。”

“那就回房早点休息。”

“我是说你不请我——”楚翼微微抬了抬头,望了望他身后屋里,意图十分明显。

徐子煦怎么可能愿意让这个男人进来,他可是记得三天前的那晚,以及不久前发生的那幕。

“我是说——”他耸肩,摇头,拒绝的意思也十分清楚。

楚翼微微偏了偏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还是没有放手离开。

徐子煦估量对方也不可能真有什么事,说了句“累了”就要直接关门,可楚翼又怎肯就这样放弃?

两人就着门板就是一阵较劲,门竟是关不关开不开得纹风不动,接着慢慢开始阵颤,颤得越来越厉害,震动的声音传到彼此耳中。

“放手,不然门要坏了,就招人笑话了。”徐子煦终于淡淡开口。

“为何不是你先放?”楚翼淡淡反问。

徐子煦不语,盯着对方的眼神可以说是愠怒。

“门坏了,不是正好?”楚翼笑,那叫一个势在必得!

徐子煦眼神微沉,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僵持片刻,终于在门即将凄惨告罄前,徐子煦无可奈何地先放了手。

要是门不堪他们相互抗争的两股内力就此烟飞云散了去,那么结果还是一样,甚至更不好。

楚翼终于登堂入室。

“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把头发擦擦干,都把衣服弄湿了呢……”一进得屋里,楚翼就一脸关心地说,抬手自然地就要去碰触对方披散在身后犹滴着水珠的长发。

徐子煦也自然二话不说就要侧身躲避,楚翼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发梢,让他退离的时候就是头皮一阵剧痛,然后,身子就被环进了楚翼怀里。

徐子煦忍着痛,不禁怒目而视。

“很疼么?真是的,乖乖地不就好了嘛!”楚翼一脸怜惜,低头靠近就要去查看有没有伤得很厉害。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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