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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由时总买单就好,共同赚钱赢利的项目时总仍会欢迎您的加入,但……您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私下不再安排其他私人性质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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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改时间啊,为什么要由区区一个助理代替她来相亲呢?”澜周地产的周宋傅看到来的人竟然只是个助理,不悦道:“谁的时间不宝贵了?”
见的男人多了,气场强大的,温条斯理的,讲道理的,胡搅蛮缠的,一言堂的,有主见没主见的……这样的场面便成了小场面。
徐欥并不受他语气的影响,不慌不忙地坐下来,招呼服务员。
“你点你自己的就行了。”周宋傅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我已经先点过了,不知道助理你喜欢喝什么,所以没有给你点。”
徐欥笑容温吞,没应他的话,却仍然招呼服务员点了两杯夏天才会畅销的冷饮——两杯凉茶。
“降火凉茶。”徐欥如此这般和服务员提及。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等服务员走了以后,周宋傅沉着脸说:“我都说我已经点过单了,你点你自己喝的一杯凉茶就行了,何必要浪费?”
徐欥没说话,直到服务员将两杯凉茶端上来。
“宋傅总。”徐欥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如果您觉得耽误了您的时间,您现在就可以先回,时总愿意以澜周地产财报公布的去年整年的营收为基数核算,从而为您流失掉的宝贵时间付费买单。”
“她愿意付多少钱?”
徐欥眼也不眨地说了一个数字:“我想,这会是一个让您满意的金额。”
他并不是随口说的,他是经过测算的结果,又乘以了双倍。这是时总的钞能力,时总不缺,他也没有必要为她节省这点小钱。
“她愿意出这么多?”周宋傅很意外:“她能有这么多的钱?”
周宋傅一口气饮完了面前的一整杯降火凉茶,算作是他原谅了今天浪费掉的宝贵时间,却只是和一个助理相亲这件略为糟心的事情。
降火凉茶真的能降火,周宋傅压低了声音和徐欥打听道:“时汐集团的财政大权不是都掌握在时董事长手里吗?”
他们澜周地产的绝对财力就掌握在他外公手里,他也就只能每年拿那一点儿可怜巴巴的分红。
徐欥有意透露:“宋傅总有所不知。”
“在时总年满十八周岁、本科毕业、硕士毕业以及博士毕业的四个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时董已经分批将自己手里的股权进行了转让,所以,其实小时总才是整个时汐集团最有钱的人。”
妈的,别人家的外公怎么那么好?
“哦哦。”周宋傅继续打听:“那依徐助理你看,小时总,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你也知道,现在地产行业挺难经营的,我和其他相亲对相相比,可能在财富上没那么大的胜算,我唯一自信的,就是我年纪轻,长得也很帅,依你看,像我这样的胜算大吗?”
说到年纪和外貌的时候,周宋傅挺了挺腰,理了下额前的碎发。
他的确是对自己的年龄和外貌挺有信心的。
徐欥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与之前相过亲的韩孟溪相比,眼前澜周地产的周宋傅是要更耐看一些。他是1999年出生的,也确实是所有相亲对象中,年龄最小的。
徐欥迟疑了一下,不确定时舒是不是个颜控。
“既然您有意向通过我的介入和时总进行第一轮的相互了解,那我就正式开始提问了。”徐欥坐得端正,有点儿像个正经的面试官:“请您介绍一下您自己的择偶观,您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周宋傅:“我看像时舒那样的女强人就很好啊。她主外,我主内,她赚钱养家,我负责琴棋书画。”
如果是乐器,业余爱好者有业余的考级证书,专业人士又该有专业的学历文凭。
如果是书画,总要开过几场画展亦或是几场书法展,才能游离于温饱之外,做个闲散高雅的人。
“请问,您在琴棋书画上的最高造诣是?”徐欥问。
“造诣?”周宋傅想了想:“乐器我弹过电子琴,书法我练过毛笔字,下棋下的是五子棋,绘画兴趣可以再培养。”
徐欥有些无言,仍好脾气地问:“请问您师从哪几位先生?”
“电子琴是我爸教的,书法是语文老师逼的。”周宋傅摸摸脑袋,似乎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五子棋么,不就上课摸鱼学会的?这些都不难,哪需要什么师从?”
相亲这么多个。
徐欥第一次见到有人将不学无术和吃软饭,说得如此清晰脱俗。
“那您毕业后的这三年,是在从事什么工作?”
周宋傅又想了想:“陪我外婆跟她的老姐妹们打打麻将,溜溜我外公养的鸟,这些算么?”
“您没有接手澜周地产的打算吗?”
“也不是我不想当老板,只是自从我毕业后第一年进入公司,被境外注册的公司以商务合作骗取了我三个亿以后,我外公就把我排除在他的继承人名单之外了。”
徐欥仍然试图挖掘出面前人隐藏的能量:“那您能为时总提供什么呢?”
“情绪价值啊。”
“时总的情绪挺稳定的。”徐欥摇了摇头:“不太需要您提供的情绪价值。”
“还有别的能提供的吗?”
“我比她小五岁,长得年轻又帅气,她带我出去会很有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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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出去会很有面子?”时舒手里捏着周宋傅的照片,横着看了看,又竖着看了看,面容平静而难测:“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一抬眼,看着眼前因为和她说话,因此微微驼着肩背的徐欥,身高腿长,臀还翘,一身黑色西装熨烫得平平整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