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八个小时工作,因为是小店,也谈不上忙。
那个叫sam的发型师总爱找她聊天,或者指点一下洗头之要领。
刘树义上手的很快,毕竟简单,也不怎么用脑子,但是她的优点在于手指力度刚好,到位,点她的客户越来越多。
慢慢的,工资也涨了一千块。
宿舍里还有一个女孩子,跟她的关系并不好。
每天都在冷嘲热讽,说有些人真是,天天勾引发型师,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天天用十块钱一盒的大宝sod蜜,十五块的可怜可俐洗面奶,穷酸一个。
四个月后,在阿sam表白的第二天,她就辞了工作,算算,存款又多了点。
屁颠屁颠背上自己的粉色卡通书包,跟店长私下说好扣半个月的工资就走了。
阿sam还以为她是请假休息,结果再也没见过这个伶俐的洗头妹。
刘树义早就对这个城市的地下交通系统烂熟于心。
在她去下个目的地以前,她将手机换上了一个少用的电话卡。
才一开机,手机便叮叮叮震动不不停。
正当她准备拨过去的时候,人家的电话已经进来了。
她接通了电话,啧了啧嘴巴,慢慢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的人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听闻安静的呼吸声。
衬着这边的喧哗,那边似乎有些难耐的压抑。
许久,段文昌的声音低哑的磁性,还有些疲惫,他道:“树义,我好想你。”
原本还乐呵呵的家伙,顿时也垮下脸来,她最怕听到这样的话,听得自己难受。
刘树义嗯嗯了两声。
每个月,他们都会通上一个电话。
一开始刘树义说自己不会回去了,段文昌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的生活。
之后的电话,他见她一个人过的开心,便问她钱够不够用,要不要打一点儿。
然而他始终没有她现在的信息,不知道她现在是以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在外面飘荡。
再一个月,他的担忧没有减少,只是越来越严肃沉闷,少言寡语,生活除了工作再没重心。
原本答应过她,不去查她的行踪。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最终还是让余量去查,知道她现在的名字叫“杨玲玲”,做着他最看不上的工作。
段文昌一度失眠,想要直接过去找她。
想要把她带回来放到自己的身边好好的看好。
但是,他知道这样不行。
她有心结,并且未解。
他不想给她压力,却抗不过自己对自己的压力,终于诉诸于思念的倾诉。
刘树义继续哼哼唧唧,道:“不准你这样说话....”
段文昌道:“好,我不说,刚才是说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刘树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文昌连忙安慰,道:“真的,我说的都是假的,小树,小树,你别哭了。”
他越安慰,她就哭得越厉害,背景声音嘈杂,而她的哭声更是响彻了这边的办公室。
段文昌后悔,他闭上嘴巴,等她平静下来。
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