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撅起嘴巴生闷气。
段文昌一路沉默,不理她。
段文昌停好车,下去帮忙万闲雅把她的车停进最后一个狭小的停车位。
万闲雅走到刘树义面前,还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怎么看起来生气了?”
刘树义摇摇头,道:“没有啊。”
万闲雅明了,不再提,专心等着段文昌。
刘树义跟在两个人的屁股后面,听着他们聊着以前学校里的事情。
到了段文昌的公寓,他带着万闲雅坐到那张黑色的大沙发前,对刘树义道:“倒两杯水过来。”
两杯可乐过来了。
段文昌皱眉,道:“我们不喝可乐,矿泉水就可以了。”
万闲雅制止道:“没事儿,偶尔喝点没问题。”
说着边端起杯子饮了一口。
段文昌将家庭影院打开,询问万闲雅看什么电影。
刘树义站在沙发背后,两只手躲在下面掰手指,道:“eden,你不去做饭嘛?”
段文昌坐在离万闲雅一米的地方,刘树义觉得他们坐的太近了,如果可以,她想做到中间去。
他回过头来,平静道:“你的手艺不是挺好吗?前两天还给程俊做了饭。”
刘树义悠悠地“哦”了一声,道:“那....那我去做饭了。”
段文昌送给她一个后脑勺。
万闲雅挑了一个《廊桥遗梦》,屏幕上满是乡村美好的风景,然而她的心完全不在上面。
她试着跟段文昌多聊聊,对生活的看法,对工作的看法,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但是段文昌总是一语带过,浅尝辄止。
他不愿意深聊,万闲雅有些失望。
但是偶尔瞥过来的眼神,仍旧让她的心跳微微失速。
客厅里逐渐蔓延着浓浓的鸡汤香味,段文昌站了起来,对她道:“我去厨房看看,你自己先坐一下。”
刘树义处理完一只鸡,将整只鸡放进瓦罐里面煨着,这才开始准备其他的菜。
她将小白菜放在盆子里用清水浸泡,葱姜蒜已经洗净切好。
手边是刚刚刨了皮的土豆,一颗颗黄灿灿地堆在篓子里,挑出一颗圆滚滚地摁在砧板上下刀。
段文昌走近厨房,倚靠在冰箱门边上。
刘树义的头发被简单的扎在脑后,发髻有些松垮,落下几根发丝,带点弯曲,贴在她的侧脸和下巴上。
他走了过去,从后面搂住刘树义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正见几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砧板上。
段文昌道:“这又是怎么了?哪家的小朋友跟你一样好哭?嗯?”
刘树义心里有只公鸡,那公鸡用它长长的尖尖的嘴巴,啄着她的小心脏。
刘树义梗了两口气,嗓音软糯,道:“我才不是小朋友。”
段文昌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也不介意那些湿漉漉的液体。
他道:“不是喊我爸爸吗,来,再叫两声听一下。”
刘树义哀哀怨怨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道:“唉,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坏呀!”
段文昌圈住她,让她的背后紧贴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今天怎么了?不就是请个朋友来家里吃饭么?”
刘树义一刀朝土豆切下去,薄薄的一片,厚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