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这才松口气,看着同僚道:“快些走吧,老父母当是等急了。”二人随即启程。
……
梁山上清风习习,晃动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几只燕雀在林中飞翔而过,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叫。
巡弋的寨兵提着长枪排成一列健步走着,三三两两的屯田兵抬着成箱的兵刃从冶炼之地走下山来,马军几个指挥使凑在一起,对着堪舆图在找何处能抢到战马。
山寨忙碌之中,有人也在屋中坐着。
“爹,二姐要嫁给哥哥了?”
宿义神色怪异的看着上首坐着的父亲,宿大户看了他一眼:“纳妾……哼,你二姐个没出息的,听人前来放礼说做妾室就忙不迭的答应。”
砰——
胖手拍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气哼哼的道:“气死老夫了。”
宿义眨眨眼:“爹,疼不?”
“疼……”宿大户崩出个音节,顿时眉毛一立,站起来作势要打小儿子:“找死啊你!”
“爹,爹,别气别气。”宿良看着自家老子发火,连忙上前安抚:“做妾就做妾吧,哥哥现在又没个正室,再说以二娘的性子,谁也欺负不了。”
宿大户气呼呼的坐下去,没成想,一旁小儿子崩出一句:“二姐能把自己送出去爹你就偷着乐吧。”
“小兔崽子你说甚!”
宿良无奈的眼神中,怒火上来的宿大户顿时蹦了起来,那边宿义赶忙站起来跑到椅子背后,扶着椅背道:“呐,我哪里说错了?爹,你和娘给她说的媒哪次不是被二姐自己糟践的?被她打断腿的那位你还记得否?”
“你还说!”
做老爹的脸上挂不住,上前欲打小儿子,宿良赶忙拦在中间劝着他消气,又呵斥两句宿义让他闭嘴。
宿义见状反而愈加来劲:“我哪里说错,那母老虎每次都用拳头解决问题,今次看上了哥哥反而隔三岔五去人家里做饭。我大军得胜归来也不见二姐在家恭贺我活下来,反是跑去哥哥家里给人做饭庆祝,她这水都不用爹娘你二人来泼,自己就把自己泼出去了。”
老头儿愈气,脱了鞋猛地朝宿义扔去,这小郎君见事不妙,赶忙一低头让过带着臭味儿的“暗器”,“嘿嘿,没打着~”的说了一句,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逆子!”屋中宿大户看儿子跑出去,红着眼拍着桌子大骂,宿良赶忙给她捋顺着胸口,不停念叨同一句话:“爹,恁先消消气儿,改天我收拾他。”
“得了吧。”宿大户气喘如牛,斜眼看下大儿子:“你每日也是忙里忙外的,那逆子又成日待在军营,你会有机会收拾他?”
宿良尴尬一笑,老头叹口气:“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归宿,也许像老三说的那样,二娘的归宿就是在寨主那里。”
“那爹……”
宿大户摇摇头,神色伤感的闭上眼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随她去吧,别受了欺负再回家门就是。”
宿良张张口又闭上,最终还是没忍住:“爹,都在一个山头儿,她就是不受欺负也会回来找娘和恁的。”
“……哼!”
伤感不见,鼻孔中冷哼出一个音节,有些发福的身形站起来甩了下袖子一瘸一拐的朝外就走,宿良见状连忙从地上捡了自家老爹的鞋高喊:“爹,先穿鞋子,莫崴着脚。”
风在吹拂,不多时,吕布再纳一妾的消息遍传梁山上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