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苏?”
“苏家人为何要绑自家孩子?”郑机云奇怪。
“师傅…”沈问无奈看了他一眼道,“这一看便知道是那两人想要保护这孩子才将她藏进箱子的。”
“某些人啊,还不如徒弟呢。”公孙虞在一旁幽幽道。
“咳,咳…”
某些人装没听到。
只是,这苏三千忽得又开始哭了,两个大人实在苦恼,毕竟不是哪家孩子都如沈问般让人省心好养活的。
“三千。”
沈问上前去拍拍她的肩,指着苏三娘与老伯,“你是不是在为他们二人哭?”
苏三千点头。
“那我们为他们送行,如何?”
……
终于,四人在苏宅后边的田地里挑了块地,将苏三娘与老伯埋葬了立碑,也算是了三千心愿。
郑机云私下同沈问说,那苏三娘自刎用的剑可是个好东西,可以拿来一用,沈问就将它收了起来作为自己的佩剑。
后来听苏三千讲,这把剑,名为浮生剑。
半年里,苏三千随公孙虞习得医术,沈问与郑机云则是保护难民,制服亡徒,几人一直在洛河救死扶伤。
半年后公孙虞研制出治愈疫病的药物,传书请静心门派外门弟子前来洛河相助。
之后,公孙虞与苏三千便要回氓北了,而郑机云与沈问也将动身离开去离江,于是几人就此别过。
“不赖啊公孙掌门,治个病还能顺便收个有天赋的徒弟。”
郑机云枕着手嘴里叼着根草,打趣她。
“贫嘴。”
公孙虞瞥了他一眼,“哪天可不要在外头惹得一身伤回来找我救命。”
“放宽心,届时我定去氓北登门拜访。”
不曾想,一语成谶。
没过多久,郑机云果真带着奄奄一息的爱徒去氓北静心门救命。
据说是在离江时被长枪穿膛,叫沈问到阎王爷面前走了一圈儿。
……
静心门向来只收女弟子,平时门内很少见人,一般都是四处行医去了。
沈问来这儿从来不走大门,因为静心门规矩多,尽管很多静心门弟子都认识他,但只要进门儿就得通传上报,要近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才肯放人进去。
他才懒得等,仗着所有人认识就为所欲为起来,用轻功翻身就从墙边儿进去了。
巡守弟子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他。
沈问轻车熟路来到桃微堂——静心门弟子配药的地方,苏三千总一整天都泡在此处。
他透过窗子向里面偷看,瞬间看到熟悉的身影正挑拣着药草。
这里的味道沈问很熟,他常在苏三千身上闻到,这种药香味儿似乎能安神。
相比之下,这位听雪门大师兄身上也常有药味儿,不过一闻就知是个药罐子。
毕竟沈问身上总喜欢受个大伤小伤的,所以药不能停。
“在外头看半天了,看什么呢?”
苏三千声音不大不小,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
桃微堂内现在只有苏三千一人,这话显然是说给门外人听的。
“看美人儿呢,几年未见,我们三千越来好看咯。”沈问趴在窗边笑道。
他仗着自己比她大几岁,总装长辈讲话。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