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澈耳朵微红,把他的外套摔在他脸上,恨不得捂死他算了。
“别瞎叫,闭嘴!”
韩深被一外套捂瘫在车座,坐姿呈死鱼状态,好半天都没动静。
宋怀澈以为这一下真打到他命门了。
晕过去了?
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宋怀澈疑窦丛生,但禁不住良心的谴责,等了许久,底下连呼吸声都弱不可闻。
他终于没抵住,掀开盖在韩深脸上的外套。
下一秒。
韩深朝他做了个鬼脸。
“ surprise!”
宋怀澈:“………………”
他一脚踩下去!
那一刻。
韩深的惨叫甚至盖过了九儿的高音。
-
到小区楼下。
宋怀澈这次没扶酒鬼,下车就走,按照往常身后会自动跟人。
但今天他走了几步,后面都没动静。
宋怀澈停下脚步。
往后望去。
韩深撑在车窗上,脑袋露出来,就这样带点委屈带点难过地望着他,仿佛一只被主人抛下的大型犬,不哭也不闹,像一场笃定先走的人会回头的豪赌。
宋怀澈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敲了下,心湖泛起酸胀的涟漪。
他又走回去。
敲开车门。
“不下车等我请你?”
韩深笑起来,若是有尾巴肯定摇上天了。
他推门下车,跟在后面。
“来了来了。”
宋怀澈眼里染了点笑。
恍然间他以为他们的关系没有变,仍如前面二十几年那般,友情坚不可摧。
或许真的可以只把那当成一场意外。
宋怀澈自认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喝多了的人总是走不直,走一步歪两步,没一会儿就落后宋怀澈一大截。
没办法,宋怀澈只能再搀住他。
到达楼层。
宋怀澈让他开门,“按指纹。”
韩深低头凑近门锁,拿鼻子触动指纹感应器。
“你傻逼吗。”宋怀澈扯他后去,“让你用手。”
韩深伸出一截中指。
宋怀澈想骂人。
“拇指,快点。”
这次韩深听懂了,用拇指按在感应器上,但是歪歪扭扭的,怎么都感应不了。
指示灯再次提醒出错。
宋怀澈这辈子耐心都用这上面了,“这都对不准,不如回家种地。”
韩深抬头,反驳:“我对不对得准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