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手猛一抖,弹簧没了下落,摔在地上,也没了弹性。
她可惜地捡起来,扔在垃圾桶,抬头看向窗边人。
外头零下一度,叶漫舟开个窗户,任冷风如刀,冲着他脸,扑簌簌割。
叶华兰唤:“过来。”
叶漫舟戴着个卫衣兜帽,回头看她一眼,拿纸揩着鼻涕。
叶华兰重复:“你过来。”
叶漫舟置若罔闻,靠回窗边,继续迎风自残。
叶华兰语气加重:“你给我过来。”
叶漫舟头也不回,懒懒:“祁盛斌不让我靠近你。”
叶华兰怒目:“叫你爹什么?”
叶漫舟不吭声。
叶华兰发出最后警告:“叶漫舟。”
叶漫舟把窗户关紧,从兜里掏出个口罩,拉了只椅子挪到床边,口罩一戴,插兜一坐,眼皮一耷,一副死样。
叶华兰恨铁不成钢。
她用刀尖切下一块苹果,喂过去,“口罩摘下。”
“我感冒。”
“感冒半个月还不好?”
“就是不好。”
“你天天这么作能好?”
叶漫舟不吭声。
叶华兰抓住他口罩反手一拽,暴力扯下。
叶漫舟耳根剧痛,嘶了口气,“妈!”
“妈什么妈,你一点都不听话,我不是你妈。”
叶漫舟顿了顿,低头,又从兜里掏出个口罩。
叶华兰气得半死,伸出手夺,他起身一躲。
“别闹了妈,我马上都走了。”
“你马上都走了,还故意气妈妈?”
“我没有。”
“你没有你干嘛这个样子?”
“因为我感冒。”
“少来这套。”
叶漫舟脸闷闷的,床前一杵,开始原地罚站。
叶华兰看他一会,问:“吵架了?”
叶漫舟一语不发。
叶华兰看透一切。
她把苹果放在床头的小盘里,拍拍身边的位置,“又受什么委屈了?”
叶漫舟坐过去,蔫了吧唧偎在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