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酒精灯?”
“家里停电。”他把嘴对准瓶口,回忆:“以前楼下有个邻居大爷,爱偷接我家电源线,搞得老跳闸。”
“这么无法无天?说说他没?”
“说了啊,没用。”
“报警呢?”
“警察来也就讲两句,上了年纪又不懂事的人,拿他们没招。”
洪礼清叹气:“确实。”
“不过其实就是欺负我妈。”游承静揉揉眼,“她当时就一个女人,年纪轻轻,还带着个小拖油瓶。”
洪礼清听说过他妈妈的事情,不太敢发表看法。
游承静抱着酒瓶,发了会呆,突然问他:“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上周刚做完血液透析。不过好在肾.源找到了,现在就等手术了。”
洪礼清家里不容易,爸爸做生意欠一大笔钱,妈妈尿毒症,在娱乐圈打拼这么些年,也就去年才帮家里还清债务。
游承静手从对面勾住他肩膀,贴近轻声:“哥,你放心,一定会顺利的。”
洪礼清扶住他手腕,颔首敛容。
黑漆漆的舞台下,有人在默默咬牙。
被晾了好一阵。游承静百无聊赖,只好琢磨着手头几句歌词。
从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挺怕唱这种很慢很慢的抒情歌,总觉一首好听的情歌在嘴里是活的,不小心就给自己唱死过去。
灯光突然亮了几度。洪礼清视线落在他绯红鲜艳的脸颊,愣了愣。
“你这腮红也扑太多了吧?”
“说是什么宿醉妆。”
洪礼清瞧了半天,打趣:“猴屁股妆吧这是。”
游承静给他说得偶像包袱起来了,不禁徒手揩脸,脸上陡然多出好几个指道子。
洪礼清想制止:“别擦,都不匀了!”
游承静不听话,疯狂擦,结果指道子更加密集,几分人造的醉色一览无余。
“现在呢?”
“猫挠似的。”
“很明显么?”
“超明显。”
游承静有点烦了,低头看歌词,“不管他。”
洪礼清无奈上手帮他抹。
台下暗处,一行吃瓜群众看得提心吊胆。
刁文秋眼见洪礼清捧着游承静的脸左揉右捻,大惊:“这是在干什么?”
仇旗淡定:“可能是嫌痒,让人家帮忙揉揉。”
“脸皮怎么会痒呢?”
“害臊了呗?欲擒故纵你懂不懂?”
过一会,洪礼清上手去脱游承静的外套。
刁文秋继续大惊:“这又是在干什么?”
仇旗继续淡定:“可能嫌热,让人家帮忙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