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几乎是僵着表情,看着男人将自己搀扶出来,取而代之的,少年坐在了笼子中。
他不能理解。
男人站在他旁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他却并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看着少年。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的。
就像…就像人.偶。
他身上的伤被治疗过了,只是还有些行动不便。
「你…」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年似乎并不在意,抱着腿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本是有些可怜兮兮的动作,搭配着他空洞的表情,倒是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很漂亮吧。」男人的声音传来,他侧过头去,男人脸上的狂热与兴奋让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男人说,「那具身体里,流着的可是我的血。」
………………………………………………………………
他又遇见哥了。
给自己起名字的人。
那时,他正待在房间里,撕开纱布,为自己腿上的伤口换药。
那个少年似乎没怎么变,第一句就是,「啧,你果然没死。」
他点点头,继续上药的动作。
舒封看了他一眼,沉默着,忽然说了一句,「秦观就是个疯子。」
秦观?
他想了想,哦,是‘父亲’的名字。
「哥。」他将纱布缠绕在自己的腿上,眼睛却没有看向舒封,「有事吗。」
舒封一愣,随后哼了一声,「现在倒是正常了不少。」
他放下裤腿,穿上鞋子,拿着一个玻璃罐子就要往外走。
「舒启仑!」舒封皱了皱眉,「你还学会闹脾气了。」
他停了下来,回过头,灿烂的对舒封笑,「你知道我要去看谁吧。」他眯起眼睛,无辜而又纯良的歪了歪头,「你真应该看一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在关上门的时候,他听见了舒封的声音。
「…对不起。」
他知道舒封在对谁道歉。
他在对这个人。
「你在看什么啊~」
他坐在地上,双手扒着铁笼。
但被禁锢在里面的少年,却没有他半分的焦虑。
听到他的话,少年抬起头来,将书本从他面前打开,指着上面的一行字。
「我在思考这句话。」
他探头看去,笑容垮了下来,「我不明白欸。」
少年并未收回书本,反而挪到了他的面前,隔着铁栏,用平静的声音为他朗读那句话,「dolphins&imeskilheirbandplaywiththecorpse.」
他听不明白。
只能看着少年笑。
少年合上了书本,再度开口,「海豚有时候会杀死自己的孩子,然后和尸体一起玩。」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少年再度沉默下来,讨好一般的将手中的玻璃罐子拿出来,里面的是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糖果。
「很甜的。」他将玻璃罐子推到铁栏旁边,可惜不能从缝隙穿过。正在他垂头丧气之时,少年伸出手来,拿了其中一个红色的糖果。
「谢谢。」少年即使在道谢,也是无甚表情的,就像在说一个客道的单词。
他也不介意,反而很开心。
「哥让我和你说对不起。」他支着下巴,看着那个少年,「要不是他骗你来这里,你也不会…」
「舒封吗。」少年难得的打断了他的话,虽然语气仍旧少了些必要的情绪,「他对我有奇怪的感情。而且,」顿了顿,少年接着说,「我救的是你。」…和他没有关系。
少年忽然停下了话语,双手隔着围栏,握住了玻璃罐子,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