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冷静。
不能让杭黎察觉。
好不容易一次又一次压下的欲.望,却被杭黎的一些微小的动作,再度点燃。
在头脑反应过来前,身体就已经下意识的抓住了杭黎放在桌上的左手。
被手上忽然传导过来的温度吓了一跳,杭黎侧过头去,还未等他说出什么,郑普朔已经收回了手。
取而代之的,是贴近耳侧的呢喃。
“杭黎,今天周几了。”
呼吸间的热气打在耳朵上,杭黎不自觉的躲避了一下,表情有些尴尬,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星期五。”
察觉到教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杭黎用手肘推了推身侧的郑普朔,示意他认真听课。
啊…这么快就周五了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郑普朔眯起了眼睛。
裴康。希望你会喜欢我的礼物。
如果不喜欢…
哦,差点忘了,我可能没机会听到你表达自己的好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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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是光洁的大理石,墙壁被象牙白的装饰包裹,青年站在巨大的试衣镜前,半圆形环绕着他的镜子中,反射出他的模样。
青年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礼服,一丝不苟的剪裁将他身体衬得更为挺拔修长。精心修剪过的发丝,俊美儒雅的面容,青年就像是书本中描绘的优雅贵族,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仰望的高贵气质。
“hello,亲爱的裴康~”
青年侧过头去,看向倚靠在楼梯扶手上的男子。那人同样穿着礼服,对他灿烂的笑着,比之出色的外貌,那人的存在更像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散发出的吸引,让人为止痴迷。
那人对裴康招了招手,“准备好踏入婚姻的坟墓了吗。”
裴康嘴角的弧度没有任何变化,声音依旧平静温和,“嗯,舒启仑,秦封派你来监视我。”
“怎么会。”舒启仑坐到了沙发上,笑眯眯的开口,“我只是来欣赏你…不甘怨愤的表情。”
裴康仿佛没有听到,依旧带着微笑。
“真是好奇啊,”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舒启仑漫不经心的说起,“你这种扭曲的家伙,竟然会听哥的话。”他忽然拍了一下手,夸张的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哦呀,竟然是虐恋情深,好可怜啊…”
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一脸同情,“早就和你说过,哥这种渣攻,是靠不住的,你看看你看看,为了秦家的势力,亲.热过后就能把你嫁出去…”
“再胡说八道,明天就把你嫁出去。”忽然响起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即使在说这种类似于调戏的话,“我看你也有几分姿色,要的人应该会有。”
裴康看着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的男子,嘴角的笑容加大。
“不需要如此戒备吧,秦封。”裴康朝他伸出手,“我又不会逃跑。”
秦封没有回答,只是从黑色的西服口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朝裴康丢过去。
裴康接过,单手打开,里面的银色戒指闪烁着光辉。
“哥,说你是傲娇你还打人,”舒启仑又在欠嗖嗖的戳自家哥哥的暴怒点,“明明就是来安抚被自己渣了的可怜…”
“你离开之后,就不要回来。”秦封打断了舒启仑的话,顺便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脚,“这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裴康知道他的意思。
这是交易,也是威胁。
裴康起初毫不犹豫的拒绝,在看到秦封手中,属于那个人的大量照片之时,顷刻转变了答案。
只需要自己参加一个愚蠢的仪式,交换银色的戒指,稳住宛家的心。秦封可以由此消灭掉对自己有威胁的家族,而自己可以由此…保护那个人。
以着秦封对于秦观留下的那些钱财和权利的执着,他会使用任何手段,通过伤害那个人,让自己最终妥协。
裴康有能力自保,却不能保证,那个人不会受到伤害。
即使如此,裴康也并非不能与之一搏。
这次,他却选择了退让。
原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