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杭黎拼命忍着痛,却还是有抽气声从唇齿间溢出。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一言不发的怕打着礼服上沾染到的灰尘,阴沉的表情确实挺吓人的。
“小杭qaq”舒启仑挪到他旁边,依旧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裤子,“我弄疼你了吗,抱歉,人家没能让你爽到…”
“……舒启仑。”杭黎终于分给了他一个眼神,“我不喜欢被耍着玩。”
杭黎说这话时,表情很是平静,但更多的像是在伤心,“可能是我不自量力,觉得我们是…朋友。但似乎你并不是这么想。”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我来这种地方,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不喜欢。”
舒启仑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
在他轻易的握住杭黎的手腕,却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下意识的抵抗时,他其实已经说服了自己。
杭黎并没有任何自我防范的意识,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若是生长在那个人身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知道那些生僻的礼仪,虽然几率很小,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们所读的大学,毕竟是名门,杭黎从认识的朋友那里学来些上流社会的无聊礼仪,也并非奇怪。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竟然会将杭黎和那个人联系到一起。
嘴角的笑容恢复了灿烂,舒启仑站起身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亲昵的搂住了杭黎的肩膀,声音中带着笑意,“啊,小杭的玻璃心受伤了呢。”他将手按上了杭黎的胸口,煞有其事的按了按,“虎摸虎摸,嗯,哇凉哇凉的心是不是暖和了不少啦。”
杭黎此时的表情分外精彩。
舒启仑装作没看到,仍旧笑眯眯的,继续进行自己的卖蠢大业,“捂好了小心脏,今晚陪大爷我好好浪一浪~”
“……舒启仑,你给我把门从外面关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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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奢靡而华贵的晚宴。
水晶灯悬在大厅上,闪耀着漂亮的光芒,地面是光洁的大理石,独特的纹理就像艺术品。到处装点着赤红色的花朵,很是特别的品种,彰显着它的价值连城。酒香和音乐声交融在一起,让人迷醉。
这近乎让人目眩神迷的光景,对于身处其中的宾客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郑普朔倚靠着楼梯的栏杆,漫不经心的俯视着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真是浪费时间。
他如此想着,目光移向了旁边琉璃瓶中的鲜花,伸手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我的杭黎…此时在做什么呢。
好想,好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啊。
郑普朔猛地收紧了手指,手中的鲜花被他碾碎,凄惨扭曲。他似乎玩腻了,将已经不成样子的花丢到了桌子上。
我可爱的杭黎啊。
我会好好爱护你的。
不会让任何东西…污染你。
在我…彻底拥有你之前。
郑普朔嘴角的笑容漂亮的就像一幅油画,只是眼睛中的情绪,太过阴暗偏执。
“喜欢这个宴会吗。”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传来,郑普朔侧过头,看向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青年,微微眯了眯眼睛。
“秦总的宴会,想必没有人不喜欢。”郑普朔噙着笑容,有礼却疏离,“啊,不对,现在还不能叫秦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