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尝着鲜,哪里丢得开去,她母亲苦劝了她也是无用,总能不告诉她郑衍那东西,进门到不得头,不到头就罢了,连半截儿都无,她怎么受得住。
原来一旬日送一回柴米的,这下三日就要跑一回,郑衍还只当他是院中粗使的,知道杨惜惜素来爱他俊俏,哪里会想到那上头去。
两个行事也有半载了,每来一回,没一两个时辰折腾不完,这番怀上了,还真不知道是不是郑衍的种,杨惜惜既怀了胎,便想着借了这胎进郑家,到时候生下孩子来,谁能说得清,眼看着竹桃儿都当了姨娘,自然往郑夫人跟前却垂泪。
郑夫人深厌她,可她肚里怀的孩子郑夫人却是看重的,生下来要是个男孩儿,就养在她身边,她也算有了依仗了。
郑夫人再疼儿子,也得认下,郑衍这个儿子,实是扶不起来的,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好容易有了孙子,又叫明潼牢牢看着,这一胎若是男孩她往后也有了依靠。
这些事瞒不过纪氏去,她知道女儿必不会叫人欺负了去,可心里怎么放心得下,赶紧往郑家去一回,门上人见着她,把她一路迎到东院去了,明潼正吃着燕窝炒红白鸭丝,见纪氏来了,还叫厨房给纪氏添一个锅子。
她身子虚,越发吃不得凉食,送上来的东西都得是温热的好,叫厨房里打了几个铜锅,有甚个大菜要从大厨房里送了来,到了东院还是热的。
纪氏见她吃的虽慢也吃了好些个,指一指西边问她:“西边那一个,可是真有了?”明潼听见便笑:“自然是真有了,那样的出身,便是生下十七八个哥儿,也上不了台面的。”
杨惜惜就算原来出身清白,绕了这一圈儿也早就不清白了,更何况这孩子是不是郑衍的,且还不知道,明潼拿银筷子挑了几根燕窝鸭丝,用完了饭,还吃一盅儿梨蜜水,给纪氏看慧哥儿写的字,画的画。
“等慧哥儿大些,我想求了大姐姐,许他入宫伴读。”明潼早早就打算好了,便是帝后两个后头还有孩儿,这一个也是头生子,又是连着亲的,郑家虽是破落户,到底有个侯爵在,晗哥儿没那许多兄弟,宗室又隔得远,勋爵人家的子弟正好伴他一道读书。
晗哥儿还小,等他再大些,开蒙才是正经开蒙,此时这个师傅不过是陪他玩闹的,等慧哥儿入了宫,那一位也就没理由再来了。
明潼对吴盟原就无心无感,既不觉得他好,也不觉得他坏,至多有些碍眼,回回他一来,就绝计没好事,如今却不一样了,赶紧把这麻烦扫出去再说。
明潼知道他怕不能轻易放弃了,既他不走,就赶了他走,把事儿先办在头里,送上一份谢师仪,难道他还能腆着脸再留下不成?
想着这个咳嗽了两声,纪氏还跟小时候似的替她抚背拍心口,明潼阖了眼儿,觉得胸口发烫,恨不得吃一盅雪水下去才能化得开。
那一夜过后,明潼也再不见他,原来还隔个几日就要问一回功课,皇帝既派了他来,他总有过人处,慧哥儿身子练得壮些也好,可自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