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南方适时走了出来,钱不说,自己承了多少人情才把老金这幅作品给请出来,安保这块就废了大劲,怎么李久行难道真和女儿不对付,存心坏事?
“金老,别和年轻人计较,他能懂什么?”
李久行刚看到董南方,正是上次在春申市替自己解围的那个人,难道真有贵人相助,先前是巴爷,这会轮到这个人了?
不过人家已经帮过自己一次,大男子汉哪能老是受这不明不白的恩惠,也不压低声音,“我就是实话实说,看着不像真的罢了,你心虚什么?”
老头怒极反笑,“行行行,那你来说说,也给大家涨涨见识。”
李久行哪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硬着头皮,“我也不懂你们书法界的鉴定,就是看这画没五百年,也就七八十来年的样子,哪能是真的。”
不说旁边的人一脸鄙夷地笑,董南方都头大,如果不是因为李久行是酒店的副总,自己才不管这事,直接喊保安把他轰出去,你这李久行怎么每次做事都不靠谱,巴二根到底看上这小子哪点了?
没想到金老哈哈大笑,上来就拉着李久行的手,嘴里还不停嚷咕,“高手,高手,真是知音啊!”
见众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这老头也不觉得丢面子,反倒像是巨大的荣耀,“说起这幅画,还是当年我求了恩师许久才请动他老人家替我画的。”
提到金老已经仙逝的恩师,众人不由肃然起敬,那人可不得了,是华夏现代书画界北斗泰山级的人物,也才能教导出金老这样出类拔萃的弟子。
经过金老的讲解,大家才知道,原来这幅画背后还有此般隐情。当年金老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董其昌的作品,自然是如获至宝,可当时华夏正处战争,兵荒马乱。金老生怕有个闪失,恳求师傅历经三年才用尽各种老物件临摹出了这幅赝品,算算时间可不就是距今七十年。
后来国国是保护了下来,谁知道要求观摩的越来越多,金老干脆就把师傅的画抬了出来。
老金回忆完也是一脸唏嘘,“还是当年师傅说得不错啊,假的就是假的,没想到今天终于是遇上高人了,小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董南方也是坐了回过山车,从大惊到大喜来得如此迅速,这可是给酒店扬名的绝佳机会,“金老,这是李久行,天海酒店的副总。”
老金掩不住的惊讶,还以为是什么收藏世家,“可以啊,小董,我还以为你就是沽名钓誉,没想到你名下的酒店一个副总都这么厉害,还真是藏龙卧虎。”
说完,也不再理睬董南方,拍拍李久行的肩膀,“师傅当年就说这瞒不住世人,我还不信,今天可真被师傅说准了,小兄弟,这幅画是你的了。”
李久行没料到那人就是董南方,也就是这酒店幕后的老板,还没缓过神来,又被这个大礼包给砸的不轻。周围人也是不由咂舌,虽说是以假乱真的赝品,可也是泰山北斗的真迹,价值不比原作少多少,居然就这么送人?
李久行连连推辞,看张佐翔目瞪口呆的样子也知道这画的价值,那位泰山北斗的名字自己打小就耳熟能详,怎么能平白占这么大的好处。
金老不容李久行推辞,恩师当年也是这么交代的,相信恩师泉下有知,知道终于等来这么一个知己,定会高兴不已,“收下吧,我哪舍得送,那是恩师的意思。”
华夏传统的尊师重道可不是说了玩的,即使金老恩师早已离世,自己不说出来也无人知晓,可当年师傅的吩咐,金老哪敢有半分违背,那可是欺师灭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