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巴掌声响起,俊朗的脸上立刻出现红色指痕,只有一瞬间的惊愕,严铮顶了顶舌头,抬起眼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是他应得的。
他握住林晚风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按,“一下怎么够,来,多扇几次。”
林晚风心脏好疼,用力甩开他的手,气得浑身发抖,“你疯了。”
“是啊,我早就疯了。”严铮看着他的脸,下身硬得不行,硕大的龟头往深了送,紧致甬道里的软肉被一层层挤开,包裹着阴茎柔柔的吮吸,把他夹得又热又爽。
严铮喉结上下滚动着,“我在梦里都想要你,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一次次舔遍你的全身,射在你身上,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操进去。”
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所以不会再放手。
“你,你怎么能……”阴道里的异物感太明显,林晚风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撑开,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种感觉都太陌生了,他捂住脸,崩溃地说,“你谈了那么多个女朋友,怎么还能做那样的事情!”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严铮。”
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是备胎还是玩物。
如果说喜欢上严铮是他的错,林晚风可以容忍严铮的那些羞辱和嘲讽,因为都是他自作自受。可现在,哪怕是有心理准备,严铮的行为还是超出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没有女朋友,都是假的,骗你的。”严铮说,“只有你。”
曾经的林晚风做梦都不敢梦这句话。
严铮似乎恢复了点神智,又在用那种专注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叫人对视一眼都要陷进去,那些年苦涩和昏暗的暗恋时光,浮现在脑海里,胸口沉甸甸的,林晚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酸涩涌出眼眶,他闭上眼,从来没这么无助过。
他不知道他和严铮之间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们都先冷静一下,”林晚风深吸一口气,鼻音很重,“让我回去好不好,严铮。”
“我说了,”严铮的脸上再次露出寒意,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哪里也去不了。”
“而且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吗,逼里插着鸡巴,身上都是骚水味,你想去哪,嗯?”
“你……放开我……”林晚风红着脸,拼命挣扎,“出去……你滚……”
在教养允许的范围内,林晚风能说出的最重的话也只有“滚”了。
严铮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捉住他的手腕举到头顶,盯着他的眼睛,“宝贝儿,你可以骂我混蛋,变态,烂货,知道吗?”
他眨了眨眼,“但不可以叫我滚。”
因为我无处可去。
林晚风呼吸一窒,偏过头,不再看他,被男人捏住下巴扳回来。
“放松点,”严铮俯身咬住他的耳朵,喘气声很粗,“太紧了。”
手指揉着阴蒂,阴茎开始抽送起来,滚烫的硬物往里撞,严铮的动作并不剧烈,甚至是温柔,除了刚开始进入时有瞬间的疼痛感,林晚风几乎感受不到疼,只有无尽的酸胀。
从耳朵到嘴唇,严铮不停地亲他,含住他的嘴唇舔舐,满含欲望地叫他的名字,“小风,小风”,林晚风的身体被顶得摇晃,大脑晕眩,突然发出一声轻哼。
严铮一下子发了狠,龟头朝敏感的软肉用力地顶,汹涌的快感瞬间爆发,林晚风抓紧了床单,咬住嘴唇,全身都被顶得发麻。
“操到了,操到最骚的地方了是不是。”严铮高兴地说,继续往那里不停地撞,林晚风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鲜艳的血看得严铮眼睛冒火,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吃进肚子里。
“别咬自己,”掐住下巴,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压着舌面抚摸,“咬我。”
严铮哄他,“下面的小嘴咬得好紧,爽死了,咬我好不好?”
“你……”林晚风被顶得声音发颤,去捂他的嘴。
严铮亲他的手心,鸡巴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一次比一次顶得更深,女穴又酸又涨,淫水不断往外流,让林晚风有种失禁的感觉,他害怕,张着嘴,想要严铮停下来,却被男人的吻堵住,舌头伸进来胡乱地搅弄,只能发出“呜呜”的无意义叫声。
严铮掐住他的腰,挺跨猛干了几下,快感成串地在小腹炸开,林晚风脑袋一阵白光,被操得潮喷了,红肿的小逼含着鸡巴喷水,温热的淫水一股脑浇在龟头上,舒服极了。
“喷这么多水,骚逼太不经操了。”严铮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连喘带笑,听得林晚风耳根发麻。
还没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体内的阴茎猛地进入一个恐怖的深度,龟头撞上一个小口,肉穴疯狂地痉挛蠕动,绞住鸡巴不住地往里吸,林晚风反应很大,“不…那里不行…不要…严铮……”
“别躲,打开那里,让我进去。”严铮的呼吸好重,阴茎稍微抽出后重重地往子宫口顶,那里挤满了骚水,又滑又嫩,滚烫的鸡巴破开子宫壁,疯狂地捣弄那最脆弱的地方。
“呜呜……出去……”林晚风腰眼被顶得好酸,快感汹涌而猛烈,子宫口整个被堵住,他喘不上来气,鸡巴和淫水把肚皮撑得鼓起,又胀又麻。
严铮抓着他的手,去摸那里,指尖感受到凸起的龟头形状,林晚风跟触电了一样,颤抖着缩回手。
“看,鸡巴全进去了,肚子都被操大了,里面又热又紧,好舒服,怎么办,一辈子都不想出来了。”严铮在他的耳边说浑话,吻他的耳朵,伸出舌尖很下流地舔。
耳边全是滋滋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林晚风想要躲,却被子宫里的鸡巴钉住,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要动一下,肉壁收缩,龟头就更加疯狂地往深了挺。
“里面在吸我,真骚,操烂好不好。”严铮掐着他腰的手指收紧,不让他离开自己半分,然后沉腰,在柔嫩的子宫里快速猛干,将这个林晚风身体里最隐秘的地方操成自己鸡巴的形状。
他操得又快又重,囊袋贴着阴唇拍打,似乎也想往阴道里挤,想要被吮吸,林晚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边“啊啊”地叫一边承受着疯狂的操干。
严铮舔他的脸颊,又啃又咬,到处都弄得湿漉漉的,他再次牵起林晚风的手,盖在鼓起的肚皮上,猛地往下压,使得性器和子宫紧紧贴合,几乎要把那块软肉和龟头揉为一体,在林晚风的尖叫声中,鸡巴抵在最深处噗噗射精,林晚风瞪大了眼睛,子宫里被精液灌满,全身被洪水般猛烈的快感冲刷着,夹着男人腰的两条腿抖得停不下来。
严铮捞起软绵无力的林晚风,抱进怀里,将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男人身上好烫,出了好多汗,滑溜溜的,林晚风的手臂都要挂不住,严铮就把他的脑袋放在肩膀上靠着。
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严铮亲他红肿的眼皮,鸡巴还嵌在那里不出来,体内难以忽视的饱胀感,林晚风实在太累了,他闭着眼睛,声音很弱,“你出去。”
“不想出来。”
严铮的嗓音有种欲望释放过后的性感,捏住他的乳头把玩了两下,用嘴含着舔,半硬的鸡巴又开始动起来。
穴肉被坚硬的阴茎过度摩擦,早就又红又肿,一下都碰不得。
林晚风的眼泪止不住,法地亲,舔遍他的口腔,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地吮。
后背不断地被抚摸着,明明只是一个吻,严铮的呼吸却乱得不正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对不起。”
林晚风从来没听过严铮这样颤抖的声音。
“我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严铮所有的力气,他低下头,把林晚风抱得很紧,像是怕他消失一样。
林晚风没见过这样的严铮。
他认识的严铮总是自信坚定,游刃有余,从来不是这样一副不安的样子,声音颤抖地说着林晚风曾经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的话。
林晚风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心中有太多疑惑,乱成一团,而且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他实在太累了,面对严铮突如其来的告白,他的大脑无法思考,更别说做出回应。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弄干净,然后好好睡一觉。
严铮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却不愿意放手,林晚风推不开他,只好说,“要洗澡。”
“好。”
严铮抱起他往浴室走。
林晚风想了想还是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我自己洗。”
林晚风坐在浴缸边缘,对正在放热水的男人说。
严铮盯着他,不为所动,“射得太深了,你自己不好弄。”
当腿被严铮分开的时候,林晚风闭上了眼,他还是无法坦然接受严铮注视自己身体的视线。
手指拨弄穴口,残留的精液从体内流出,冲洗擦拭,严铮的动作很轻。还没洗完,林晚风已经困极,倒在严铮怀里。
从浴室出来,严铮把人放在床上,低头亲他,林晚风睫毛颤了颤,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窗外绽放的烟花,绚烂至极。
已经过了零点,按照往年的约定,他们会在海边,挤在人群里,看着烟花,说出彼此的说了一句什么,大家就陆续进入会议室。
大步走过来,从林晚风手里接过饭盒,“跟我来。”
林晚风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门被合上,严铮转身就吻了过来。
这个吻不长,舌尖快速扫了一遍口腔,严铮依依不舍地贴着林晚风的唇,低声说,“我开个会。”
语气缠绵得像是在说情话。
听得林晚风一身酥麻,“好。”
三十分钟后,会议结束。
林晚风取出保温盒里的饭菜,严铮进门就说,“好香。”
粉蒸肉,清炒莴笋,玉米排骨汤,还冒着热气,叫人口水都要流下来。
林晚风说,“我爸做的,能不香么,不过我也有帮忙。”
洗过手,严铮拿起一块苹果喂他,自己吃了剩下小半口,点点头,“嗯,这苹果是你切的。”
苹果清甜脆口,林晚风边嚼边笑,“太大块了是不是。”
严铮又吃了一块,“因为甜。”
林晚风轻哼一声,脸上还是笑,“没你嘴甜。”
“过来,”严铮说,“尝尝我嘴甜不甜。”
林晚风靠近,被严铮一把扯进怀里,迎面而来的是侵占性十足的吻,滚烫的呼吸交缠,男人喘息低沉,大手在腰间来回地抚摸,林晚风整个人都软了。
舌头都被吸得发麻,严铮终于放开他,仍圈在怀里,欣赏着眼前人脸红气喘的模样。
“还要不要吃饭啦,”林晚风小声说,“再这样我下次不来了。”
“不行,”严铮摸他的屁股,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想在这里操你呢。”
“你……”林晚风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愿意?”
“不许说话,吃饭!”
严铮盯着林晚风红透的耳朵,喉结滚了滚,声音里掺了欲,“宝贝真可爱,再让我亲会儿。”
林晚风推他的肩膀,“先吃饭好不好?”
“放心,今天不操你,”严铮把林晚风抱到腿上坐着,“乖,张嘴,让你男朋友亲一下。”
严铮的嘴太厉害了,不管是说话,还是接吻,都能把林晚风拿捏得死死的。
林晚风闭上眼睛,搂着严铮的脖子把自己送了出去。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座椅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却无比火热,急促的喘息从唇边溢出,水声和吞咽声交织,暧昧而放荡。
林晚风不该听信严铮的鬼话,他几乎被严铮用舌头操了一回。
“真骚,接个吻都能高潮。”严铮脱了林晚风的裤子,脸埋进泛滥的穴里,又吸又舔,将淫水吃了个干净。
“唔,严铮,不要了,好舒服,啊。”
最后在男人嘴里又泄了一回。
严铮这次说到做到,把林晚风伺候得高潮了两回,任裤裆里的东西硬了半天,也没插进去。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严铮正在给林晚风穿内裤,是他从里间拿的干净内裤,在林晚风身上明显有点大,那条湿透了的则被他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你,流氓。”
严铮笑了一下,并不反驳。
林晚风听到敲门声明显吓了一跳,严铮淡定地给他穿上裤子,亲了亲他的脸颊,“没事。”
随后去开门,严铮站在门口,没让陈章进来,拿过他手里的合同,扫了一眼,“两点来找我。”
饭菜被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严铮很快吃完,又把饭盒洗干净,收拾好后对林晚风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林晚风说,“我骑我爸车来的,你忙你的。”
严铮牵他的手,“那我送你下楼。”
再次被几十双眼睛假装不经意地注视着,林晚风已经没了来时的尴尬局促,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只有幸福和甜蜜。
收到严铮信息的时候,林晚风刚下班。
到了楼下,一眼就看到车旁的男人,高大英俊,实在显眼,再加上利落修身的大衣,一丝不苟的头发,眼含笑意地朝他看过来。
这谁能把持得住。
上车之后,林晚风放肆地盯着严铮的侧脸看。
严铮扭过头来,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男人身上清隽的味道扑面而来,林晚风的脸微微泛红,严铮抬手,从后座捞来一束纯白玫瑰。
林晚风埋头轻嗅,花香扑鼻,却不如严铮身上的味道好闻。
同样的,这幅景象落在严铮眼里,只觉得人比花还要漂亮。
确定关系已经过了快两周,但两个人都忙得很,到家基本上都是深夜了,周末还要加班,倒也没时间谈恋爱。
到了周五,林晚风终于把事情忙完,可以准时下班,严铮那边也没问题,这才安排上约会的行程。
说来好笑,两个快三十岁的人,从来没正儿八经跟人约过会。
吃饭看电影这种事,当朋友时就经常做,但真到了谈恋爱的时候,还是不能免俗。
林晚风挑的餐厅,是一家新开的云南菜,生意火爆,没法预约,现场排队叫号。牵在一起的手被严铮放进口袋里,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面对面说话,完全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
严铮突然掏出手机,对着林晚风拍了一张,林晚风笑着问,“干嘛?”
“纪念法地从胸口一路吻到脖子,那里早就全是他留下的痕迹,男人的呼吸好烫,贴着林晚风的唇说,“别怕,都交给我,你是我的。”
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轰然炸开,严铮的话让林晚风彻底到了高潮,龟头跳了跳,温热的尿液冲破禁锢,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肆意释放过后,林晚风全身的毛孔张开,被一种极度的舒爽和羞耻所笼罩。
严铮被刺激得不行,剧烈痉挛的后穴更是将他的鸡巴吸得死紧,他剧烈地喘息,就着尿液又开始在穴里抽送,“宝贝,喷尿爽不爽?尿了我一身,闻到了吗,鸡巴上都是你的骚味。”
“你…不要说…”
林晚风红着脸去捂严铮的嘴,掌心被舌头舔,直勾勾的眼神看过来,严铮说,“我很喜欢。”
听到他说喜欢,林晚风心跳如雷。
“喜欢你在我身下放荡,你是我一个人的骚货,小逼和屁眼只有我能操,尿也只能尿给我看,知道吗,小风。”
下巴被抬起,严铮的眼里是浓浓的占有欲,下身深顶一记,“说话。”
林晚风搂住男人的脖子,痴痴地吻他的喉结,“是你的,都是你的,只有你,啊……”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内壁,严铮扣着林晚风的腰,噗嗤噗嗤地射精,林晚风硬生生地被送上了另一个高潮。
进了浴室,严铮又把软成一滩春水的林晚风压在墙上正面干,鸡巴在软烂的肿穴里进出,严铮用手刺激阴蒂和尿道口,咬着他的耳朵问,“骚逼能不能尿,夹这么紧,下次用骚逼尿给我看,好不好?”
林晚风快被他弄疯掉,红着眼睛摇头,“不…我不知道…”
“不能还是不要?嗯?或者是觉得我不行,不能把骚逼干得喷尿。”
说着更加发狠地深顶,林晚风哭出了声,紧紧攀住严铮的肩膀,对男人所有的索要说好。
前后两个穴都射满了,严铮才心满意足,把人抱在怀里亲,含住林晚风的嘴唇温柔地吮,轻声地哄,鸡巴还深深埋在体内,渴望成为怀里人身体的一部分。
是个好天气。
金色的夕阳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来,落在男人的身上,温暖又静谧。
只差最后的一道清炒冬瓜,油热加蒜片煸香,放冬瓜,翻炒几下,香味就出来了,再淋一点酱油,大火收汁,不过五分钟即可出锅。
火苗熄灭的那一刻,伴随着开关的响动,严铮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脸上浮现出茫然,瞬间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呼吸不上来,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砰的一声,精致的盘子四分五裂。
严铮大口地喘气,感觉身体在往下坠,腿脚酸软,他不得不用手撑住料理台,小臂的肌肉绷得很紧,汗珠自额头滚落,低着头,目光空洞地看地板上的碎片。
暮色褪去,温暖的黄昏隐在无边的黑暗后,孤寂忧郁将整个屋子笼罩。
严铮动了动身体,开灯,拖着步子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几个药瓶,倒在掌心,干燥略白的嘴唇张开,喉头滚动,迫不及待地吞咽。
双手握成拳,严铮闭上眼,努力地调整呼吸,大概过了十分钟后,再次回到厨房。
林晚风到家的时候,四菜一汤摆在桌上,他在路上接到了严铮的电话,说是突然有急事,要出门,今晚回不来。
以前也这样,严铮太忙,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差,不在身边。
吃完饭,林晚风给严铮发消息。
那边似乎很忙,到深夜才回复,说自己刚到酒店。
林晚风:有没有吃饭?
三秒后,严铮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晚风愣了愣,赶紧接起,严铮却不说话,握着电话的手心开始发烫,林晚风叫了一声严铮。
“吃过了。”
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林晚风“哦”了一声。
“怎么还没睡?”严铮问。
“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你不在。”林晚风的声音忽远忽近。
严铮耳膜发麻,烟灰落了满手,从沙发上坐起,走到窗边,看到路灯下的身影,瞳孔收缩,心脏猛跳。
林晚风站在黑夜里,长身玉立,手机放在耳边。
不,严铮摇了摇头,又是幻觉。
可是忍不住地,滚烫的视线在林晚风的身上描摹,严铮的声音哑了,“宝贝,你在哪儿呢。”
林晚风说了什么,严铮没有听清,他贪恋地看着昏暗灯光下的人,大脑停止了运作,感到晕眩。
“在听吗?”
林晚风叫了严铮好几声,才得到一句低沉的回应。
林晚风的语气有些担忧,“你那边怎么样,累不累?”
严铮狠吸了口烟,浓雾缭绕,男人的眼眶发红,手指卷了卷烟丝,掐灭在指间。
一眨眼,路灯下的身影果然消失了,严铮的心缺了一块,眼里的光暗淡,来自心底的沮丧和空虚将他淹没,压得他快喘不上来气。
用力掐住胳膊,严铮深呼吸,声音很轻,“我这边很好,没事,不累。”
“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林晚风说,“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心脏怦怦直跳,剧烈地像是要蹦出来,胸口发紧,血液沸腾,脊背窜过一股电流,刚才的那股窒息感忽地被冲散。
他说想念。
严铮没有听林晚风说过想念,一次都没有。
从前是朋友,林晚风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想念,在严铮的那些所谓的“出差”以及“陪女朋友”的谎言里,林晚风饱受分离的痛苦,却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将思念宣之于口,而选择独吞苦楚。
严铮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后悔,他错得彻底,错了太久,现在一刻也不想耽误,抓了钥匙往外走。
“很快,你等我。”
这是最后一句,随后严铮挂断了电话。
打开门,他竟然又看到了林晚风,身体僵住,看了一会眼前的人,下定决心似的,闭上眼睛,神色痛苦地挣扎。
他想回到现实。
再睁开眼,面前的林晚风仍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摸他的脸,喊他的名字,太过真实的触感持续了很久,严铮终于意识到眼前就是现实。
心口那块被彻底填平,严铮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林晚风伸手抱严铮,微凉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能感受到那里脉搏正在热烈地跳动。
严铮眼里漫起了红血丝,用力地回抱住怀里的人,手臂把人箍得很紧,骨头都恨不得捏碎了融化在一起。
他总是不愿意让林晚风见到自己生病时的样子,他会极度地沮丧失落,对所有的事情失去兴趣,也会莫名其妙地焦躁不安,对周围的一切抱有敌意,交替往复,他会困在黑暗里,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为了释放内心的焦虑和压力,有时候他不得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自从那天答应过林晚风之后,他就不会那样做了,可还是不想再让林晚风看到他容易失控的那一面。
上一次发疯,他说了许多令林晚风伤心的话,想起那些眼泪,严铮的心脏就阵阵发疼。
这么多年,吃了许多药,加上已经明白林晚风的心意,严铮更加能掌控自己的情绪了,早已不会那么冲动,可他还是害怕,害怕某一刻控制不住,会做出伤害林晚风的事情。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躲起来不见面是对林晚风最大的伤害。
小风,小风。
严铮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林晚风胸口又酸又涨,不擅长索取的他,此时必须向严铮要一个承诺。
“别离开我,好不好?”
林晚风无法想象如果找不到严铮会怎么样,见到了人,拥在怀里,更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他承受不起这样的分离。
当他在厨房的角落里发现一块细小的瓷器碎片时,胸口顿时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来。
打电话给陈章,确定严铮今天并没有应酬或者其他的行程安排后,心更是坠到了底。
林晚风找遍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公司,老房子,公寓,最后终于在山顶看到了熟悉的车。
离得越近,他反而不敢靠近。
如果严铮只想一个人待着,如果严铮并不需要自己,那他还有必要出现吗,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严铮,确保他没有任何危险。
林晚风站在门口,一墙之隔的陪伴,听着电话里传来严铮疲惫而迷茫的声音,心被揪住一样疼。
直到严铮开门的那个瞬间,他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所有的忐忑和害怕化成一个拥抱。
严铮抚摸着林晚风的后背,给了他承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好,不离开。”
林晚风抬头,接住严铮潮湿的吻。
林晚风是在温柔的抚摸和抽插中醒来的,全身酥酥麻麻,他舒服地哼出了声,半眯着睁开眼睛,清晨的微光里,严铮俊朗的面容映在眼前。
见他醒了,严铮握住腿根的手掐紧了些,鸡巴在潺潺流水的女穴里抽送。
林晚风抬高被顶得酸软的腰,配合着阴茎的深入。
严铮不疾不徐的,有节奏地操弄,倒是林晚风忍不住,脚尖在男人的腰上勾了勾,声音是刚睡醒的哑,“再重点。”
严铮笑了一声,如他所愿,挺腰深顶,一边揉那个发红的肉粒,很快,林晚风的喘气声变得甜腻难耐。
男人的声音含笑意,“能喷水吗,先干到骚逼喷水,嗯?”
诱人的红从耳尖蔓延到全身,林晚风被顶得身体摇晃,下体的回应很诚实,小穴贪婪地吞吃粗壮的肉棒,饥渴地吮咬柱身。
严铮没有放过他身体一丝一毫的变化,在掌控欲极强的视线的注视下,林晚风浑身更酥,心尖痒得发颤,叫了一声严铮,嘴就被落下来的吻堵住。
湿热的舌头从脖子吻到耳垂,严铮粗重的喘气声钻进耳朵里,林晚风听得身体发软,心脏狂跳,手紧紧地攀住严铮宽阔的肩。
鸡巴抵着敏感点狠狠地磨,在一波一波快感的冲击下,林晚风眼神迷离地急喘,一股股热流淋在龟头上,小穴含着鸡巴喷水。
严铮被咬得舒服,呼吸好重,“我舔一下,好不好,把骚水都舔干净。”
失了阴茎的堵塞,自穴口划出一道水柱,直接打在严铮的脸上,林晚风羞得要命,高潮的身体却被刺激到,颤抖着不停喷水。
“骚逼喷这么多水,好漂亮,真骚。”
严铮声音沙哑,脸上满是痴迷的神色,迫不及待地用嘴去接,吞咽声听得林晚风脸红透,嘴唇含住阴唇用力一吸,敏感的穴肉疯狂抽搐,不断喷出的淫水被男人吸进嘴里。
唇瓣和阴唇紧粘在一起发出接吻的声音,湿滑有力的舌头狂乱地扫弄,钻进那个流水的穴口搔刮,鼻尖顶在阴蒂上,重重碾过。
严铮呼吸急促,喉咙里溢出满足而色情的闷哼,他爱极了这个水软滑嫩的骚逼,整个脸都埋进去,怎么吃也吃不够。
林晚风发出极度愉悦的呻吟,腿根蹭到严铮的耳朵和头发,忍不住将男人的头紧紧夹住,腰弯成弓形,屁股抬高,小逼主动去寻男人的嘴,“唔,严铮,舔得好舒服…嗯…又要泄了…”
林晚风抖着身子再次高潮了,严铮狠狠吸了两口阴蒂,在林晚风的叫声中,阴茎对准翕张的洞口,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乳肉被大掌拢在手心,用力地揉,乳尖被捏得又痒又麻,林晚风拉着严铮的手覆在另一边没被照顾到的乳头,“这边也要…唔…啊…”
“骚货。”严铮大力地揉奶,鸡巴在疯狂绞紧的穴里快速抽插,身下的人已经软成一滩水,任他蹂躏破坏。
清早的荒唐性事让林晚风舒服又眩晕,全身都爽得发麻,严铮也是干得十分畅快,压着人精液射了一股又一股。
释放过后的严铮声线慵懒而性感,滚烫的唇印在林晚风的眼皮上,“宝宝,再睡会,嗯?”
林晚风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干爽,四肢的那股酥麻劲却还没过去,缓了好一会才下床。
打开房门,听见声响,林晚风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严铮。
“在做什么?”
严铮捞出洗干净的草莓,挑了一颗颜色鲜艳饱满,看起来最甜的,喂到林晚风嘴边。
浓郁的果肉甜香在口中散开,林晚风看严铮将煎好的鸡蛋和火腿装进盘子里,草莓切块倒入酸奶,撒上坚果,旁边还有拌好的蔬菜沙拉。
看到瓷器,林晚风的心颤了颤,圈着严铮腰的手臂不自觉收紧。
“今天有空吗?”严铮突然问。
“嗯。”
今天是周六,林晚风并没有别的安排。
“陪我去看医生,好不好?”
眼睛蓦地睁大,对上严铮温和坦然的视线,林晚风从那里面看到了克制的紧张和期待,他眼眶红了,用力地点头。
严铮松了口气,任由林晚风在他怀里安静地哭了一场。
出门前,林晚风有些紧张,严铮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安抚道,“不用担心,就是和医生聊聊天,很快的。”
林晚风“嗯”了一声,想到这么多年,严铮每次都是一个人去看病,心里就说不上来的难受。
严铮亲他的唇,“不要想那些不好的,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在我身边。”
林晚风反手牵住严铮,“我会一直在。”
地方很僻静,成片的竹子长得很高,里面种了许多花,比起诊所,更像是一个大花园,严铮和林晚风走进玻璃房的等候室,那里有准备好的点心和热茶,书架上摆了各种书,两个人坐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严铮才在林晚风的注视下独自走进诊室。
里面站了个相貌不凡的男人,光看脸会以为他不过三十出头,可浑身庄重的气质,那双仿佛时刻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处处展现着上位者的威严,“来了。”
严铮点头,“梁叔叔。”
梁望秋透过落地窗看到了林晚风,“你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
严铮也望过去,“是,我不想再瞒着他。”
梁望秋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
梁望秋是严景逸一手提拔起来的,严景逸最信赖的后辈,虽然年龄相差十几岁,两人还是成了至交好友,他也成了严铮从小叫到大的小梁叔叔。
严景逸和杨溪出事的时候,梁望秋和团队正在国外参与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没法抽身,回国已经是一年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严铮,问他愿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
严景逸的儿子,跟他梁望秋的儿子没有什么区别,梁望秋从来将严铮视如己出,好友遭遇不测,理所应当地要替严景逸尽抚养的责任。
小严铮看向爷爷,年迈的老人没有说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让他显得无比沧桑,立在一旁沉默地抽烟,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严铮自己。
半晌过后,严铮摇了摇头,梁望秋耐心劝,“乖孩子,叔叔把你当自己的儿子,不用跟我客气,再好好想想,你可以每天跟小嵩小珏一起玩,这不好吗?”
年幼的男孩还是摇头,“我想留在这里。”
严铮发自心底地感谢梁望秋,可是他走不了,这里有他离不开的人。
梁望秋看着满脸坚定的严铮,心疼之余,竟然有些欣慰。
人总要为了什么活下去。
后来梁望秋又默默关注了严铮一段时间,总是能在严铮身边看到另一个孩子的身影,还有那对和善的夫妻。
他真正放心下来,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嘱咐严铮身体不舒服了要立刻联系自己,还坚持每年让严铮去他所在的医院做体检,包括心理健康的检查。
“你很心不在焉。”
屈起的指骨敲了敲桌面,梁望秋后背靠在椅子上,直视严铮。
“对,”严铮承认,目光不知道第多少次投向窗外,“我控制不住地想他,哪怕他离我这样近。”
梁望秋凌厉的眼神变得柔和,“去找他吧。”
于严铮而言,梁望秋为他提供了活下去的机会,林晚风却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仰和动力。
推开沉重的木门,在二月日渐温暖的春风里,严铮大步走向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