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天我心境豁然,好像那一次不伦的出轨之后,一下子让我对男友变得宽容起来。
窦临川问我:“你最近心情很好?”
我笑,“是啊,不好吗?”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虽然想着仅此一次就好,但在第二次向吕趁窦临川出差约我去看海的时候,我踟躇片刻,仍旧应了。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看海,不会再发生什么。
可是事情没有如我所想,凌晨在海边的旅馆里,一切水到渠成地再次发生了。也许是海风挟着浪潮滚滚,气氛使然,也许是夜色撩人,月色又太温柔,我无法再用鬼迷心窍欺骗自己。
我喜欢上这种肤浅的肉`体关系,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想和他上床而已。
高`潮的时候向吕在我肩上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在浴室镜中看见的时候,我气得走出去把浴巾扔了他个劈头盖脸,他靠在床头吐着烟圈,浑不在意的冲我暧昧一笑。
要不是我回去装了一周病,没跟窦临川赤诚相见,肯定就露馅了。
我开始不再压抑自己,略为频繁地与向吕出去吃饭喝酒开`房,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不挑窦临川在家时彻夜不归,不过一旦他告诉我某天不回家或出差,我就会彻底放开自己去和向吕见面。
总的来说一切都很稳妥。
我只是想要一点刺激,打破风平浪静,品尝活着的实感罢了,这种比起心烦气躁、迁怒恋人要好的多了。
只有在外面有了别人,才会因为自知理亏而对恋人更好,否则谁会甘心忍受这样平凡的生活?
偶尔我与向吕也不仅是吃饭上床,还会看看电影出去玩玩之类的。但这些只是为了性而铺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含义。
有一次窦临川的发小陈望,约我去喝杯东西聊一聊。
我本来还有些诧异,陈望是窦临川为数不多最为亲近的挚友之一,他从我和窦临川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怎么爱搭理我,与我说话的次数堪称凤毛麟角。我知道我长得不算特别出挑,即使长袖善舞也不可能人见人爱,但其他朋友哪怕不喜欢我,碍于窦临川的面子都会给我个笑脸。
陈望却不。
我常常看见他头一秒还在和旁人说笑,却在看见我的下一秒,脸上的笑意就慢慢淡去,不肯再多看我一眼。要不是知道他有一个感情稳定论及婚嫁的女友,我甚至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暗恋窦临川。
纵使心中奇怪,我还是按时赴约。
当陈望警告我不要再做对不起窦临川的事时,我心头巨震。
怎么会被他发现?他是从哪里知晓的这件事,是有别的人告诉他,或者是看见我和他从影院亲密地出现?还者是撞见我与向吕在外闲逛时的耳语?总之,我的不轨行为被他发现了,也许我最近是行事太过张狂。我为此后悔不迭,不是后悔出轨,而是悔我太大意了。
我当下惨白着一张脸,知道现在装傻并没有用,干脆向他打苦情牌,“是那个人说他是窦临川高中同学,一直约我见面,我不好每次都拒绝,只好偶尔赴一次约,我再也不会和他见面!求求你不要告诉窦临川,这样的话我们九年多的感情就完了,我不想伤害他——”说着还红了眼眶。
眼泪也不都是挤出来的,我是真的有些害怕。
陈望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仿佛并不为我的眼泪所动容。他的视线还是那样冰冷,一寸寸地扫过我像是在审视,意图用目光剥去我这层面皮,露出之下隐藏的矫饰与丑恶。
我不想抛下现在的生活,更不想失去窦临川。只能寄希望于陈望不忍替窦临川揭开这层遮羞布。
我心惊胆战安分守己了一段时间,期间不与向吕联系,也都推了他的约会,直到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发现窦临川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状时,这才心石落地。
我也想过索性就此切断我和向吕之间的隐秘关系,毕竟纸包不住火。但我试着安分许久,心绪又开始浮躁,我忍不了每日三点一线的上班、回家、休息,于是那之后我选择更加谨慎,尽量不与向吕单独出现在公众场合,要去也是去人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