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头顶上的岩浆雨簌簌而落,汇聚在红色战旗周围的驱魔人们传来了一阵骚动。
很快,就有一个穿着作战服的镇魔兵越众而出,他一把撕开自己身上的作战服,大声吼道:“我乃中土隐秘局镇魔部队副将主!陈世轮!也是地下世界人类聚居地的副指挥官!”
“我将借用红色战旗的力量!各位!请助我一臂之力!”
他说完之后,猛地抓住了那根胳膊粗细的巨大旗杆。
旗杆是地下铁树制造的,密度极高,但也坚硬无比。
在无咒路封闭接近一年的时间里,这面旗帜始终不曾受到任何损害。
他抓着旗杆,双臂用力,只听一声暴喝,那旗杆竟然硬生生被他给拔了出来。
下一秒,但见红色的战旗迎风飞舞。
他奋力舞动着红色的战旗,大声吼道:“帮我!”
凡是隶属于镇魔部队的镇魔兵们纷纷上前,一双双或漆黑的,或干瘪的,或满是骨骼的大手去全都按在了陈世轮身上。
顷刻间,红光急速蔓延,偌大的一面旗帜竟然变得遮天蔽日。
红色的岩浆雨刚一砸进红色战旗里面,高温瞬间熄灭,变成了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火山岩。
火山岩乒乒乓乓的砸下来,如同下了一场陨石雨。
可经过了红色战旗的这层防护,不仅高温被熄灭,就连下坠的势头都被减缓了很多。
石块虽重,却终究是一个人都没砸死。
我暗暗赞叹。
中土人才辈出,国运昌盛。
即便是没有s级的强者,那些a级的高手也能借助红色战旗,勉强抗衡一下这种层次的攻击。
当然,克莱克莱这个岩浆生命也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动用的这点攻击只不过是一道小菜。
我稍稍放下心来,顺便朝远处扫了一眼。
我很担心,司马大人在制造了那场大爆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他是在大爆炸中重伤了,还是被旧神给纠缠住了。
就在我分神的这一刹那,大地再次震颤起来。
这一次,一缕火红色的火光倏然从裂缝之中冲了出来。
这一缕火红色的光芒很不起眼,夹杂在满世界的红色岩浆火光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
如果不是我察觉到了剧烈的灵魂波动,哪怕是我都得忽略。
我悚然一惊,克莱克莱出来了!
那火红色的光芒刚一出现就急速的朝天上冲去,顷刻间红色的战旗就出现了一个破洞。
就在红色战旗出现破洞的时候,掌控着旗帜的陈世轮陡然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在他身后,那些为他提供灵魂力量的镇魔兵们如同受到了巨锤一样的打击,轰然散开,纷纷跌落在地。
陈世轮吼道:“克莱克莱!”
话音刚落,我双手连续飞舞,一连串的虚符急速的朝那一缕红光飞去。
那红光知道这虚符的厉害,当时六臂旧神就是被这一缕符文锁住身体,导致被固定在地面上飞都无法飞起来。
他放弃了袭击这些聚居地的驱魔人们,红光陡然消散,试图化作无形。
但紧随其后的符文也瞬间消散,同样化作了无形。
克莱克莱的灵魂波动传了过来:“我知道你是谁了!难怪你能用开天斧劈了六臂!”
“何永恒!你尚未走过问心之路,为了这群必定要死的人暴露身份,值得吗?”
我抬起头来,对着那一缕消散了又凝聚起来的红光说:“如果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都无动于衷,那这条问心之路不走也罢!”
问心之路,遵从的就是自己的本心。
而我不想让这些可敬的镇魔兵死去,这就是我的意愿。
如果我连自己的意愿都违背的话,还谈什么问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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