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坟和何永恒是监察长大人点名要的人,既然他们在这,下官就有权利进入指挥中心进行抓捕!”
司马大人怒道:“他们犯了什么罪!”
抓捕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只有犯罪嫌疑人证据确凿之后,监察厅的宪兵部队下达了逮捕令之后,才能进行抓捕。
没有罪,是不能随便用抓捕这两个字的。
林云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旁边的宪兵立刻地给她一份文件。
她撕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一叠资料,说:“九天以前,青岛依山别墅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武装袭击事件。”
“经鉴定,受害者一方为辽东祁家的祁老太奶。在这次袭击事件中,总共死亡七人,受伤十二人。其中受伤的人就包括祁老太奶。”
“袭击者为江洋大盗张佰强一伙人。但根据有力证据,张佰强背后还有指使者。”
“张三坟先生,您跟祁家有仇,又跟张佰强等人交情很好。最主要的是,根据张佰强的通讯记录,在袭击发生之前,你们曾有大量的通讯出现。”
“而且您在案发之后,一路逃窜,直奔无咒路。其行为十分符合畏罪潜逃的表象。”
“所以经监察厅宪兵部队和隐秘局行政处决议,暂时对张三坟以及何永恒二人进行羁押。”
“这些资料,有何永恒和张佰强在一起的证据,有青岛火车站街头械斗的影像,以及南海咒师被重伤的案件。”
“还有,隐秘局行政处和监察厅宪兵部队的逮捕令也在其中,请您过目!”
司马大人伸手接过文件,一张一张的仔细的看着。
他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对方的准备十分充分,而且证据的指向也十分不利。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和张三坟好像都是对祁家进行武装袭击的幕后主使。
林云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擅闯指挥中心,就是怕我们逃走。
司马大人把资料丢给林云,冷冷的说:“张三坟是隐秘局的特聘客卿,符合宪兵部队的逮捕条件,但何永恒只不过是民间驱魔人,宪兵管不到他头上!”
是的,宪兵部队管的是隐秘局的人。
隐秘局的人才会管民间的驱魔人。
从职权上来讲,宪兵根本就没权限抓捕民间驱魔人。
这是越权。
林云不卑不亢,说:“很抱歉,张三坟作为案件的幕后主使,而何永恒则是协同作案。”
“我们宪兵部队是针对案件,而不是针对个人。何永恒涉及到了这次武装袭击案,所以也同样在被抓捕行列。”
“司马大人,您是无咒路镇魔部队的将主,您的任务是安全的守护无咒路。”
“对于宪兵部队和武装袭击案这些事,您没有权限管,也不需要您来管。”
她说到这的时候,也不等司马大人回话,对身后的宪兵挥挥手,就见黑衣宪兵们快步走来,把我和张三坟团团包围在核心。
林云说:“张三坟,何永恒。我劝你们不要反抗。”
“虽说你们是武装袭击的主要嫌疑人,但事情未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取得祁家的谅解,这件事未必就平复不下来。”
“还有,太行山张家已经有人抵达了京都,如果你不想让他们为难的话,最好跟随我们一起回去。”
别看林云长得丑,但心思着实是缜密。
她先是告诉我们,就算是被抓回去也不要担心,因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这话用来瓦解我们拘捕的决心。
又告诉我们,太行山张家已经有人抵达京都了,让我们产生希望。
从而选择乖乖的跟随他们回去。
这两板斧头下来,一般人还真有可能就这样妥协了。
但张三坟和我都是精明无比的人,岂能看不破对方的心思?
她既然敢闯入指挥中心来抓人,就说明对我们是志在必得!
而且对方是监察长的学生,跟隐秘局不是一回事!
这年头,连隐秘局的分局长都不见得完全信得过,更何况监察厅的宪兵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