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两个罐罐毕竟比小雪豹们要小些,并不敢跑太远,早早的就回来了。
几只小雪豹里,吃饱了的老三在外面美美的睡了一天,睡醒又刨了两个耗子洞,吃得那叫一个爽了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据点。
老西和老五一同行动,虽然中间也扑了几次空,费了不少周折,但好歹也算是填饱了肚子再回来的。
大鹅这东西脾气大又记仇,倒了大霉的雪盈撞上这玩意儿只能光速开溜,但是在平地到底跑不太过连扑腾带跑的大鹅。
虽然最后成功甩脱,但代价是身上被啄掉了好几块毛,原本毛绒又蓬松的小猫团子现在身上左一块右一块光秃秃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虽然跑了很久才把大鹅甩脱,但在逃跑的路线上误打误撞的碰到了闲逛好久依旧一无所获的老六。
姐俩换了个方向努力搜索了很久,又笨拙的围追堵截了半天,总算是抓到了一只半大的小野鸡,分着吃了。
饱肯定是吃不了很饱,但好歹也不至于挨饿了。
一通盘点下来,只剩下平时最老实、肢体协调能力也最差劲的老大。
三个‘监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白狼:谁盯着它来着?我盯的老西老五,还有小胖狐狸的两个小胖崽子。
墨雪:不是我,我盯的是雪盈和老三。
一狼一狗对完情报,齐刷刷的扭头看向豹妈。
-……看我干啥,我不就睡了一觉吗。哎呀,它跑不了很远的,我去找,我去找还不行吗。
被白狼和墨雪盯得越发有些不自在,撒开腿就准备寻着味儿去找老大。
这老母豹子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白狼翻了个白眼,悻悻的跟了上去。
答应了陆霄好好照看这几个小崽子的,虽然豹妈说是要去找了,但它可信不着。
还是自己跟着一起去找踏实一点。
那我也去?
墨雪扭头看着累得在凉棚里瘫着一动也不想动了的几个小家伙们,想了想,同样也跟了上去。
而看起来好像一整天在据点里没挪过窝的陆霄,其实也并不轻松。
一边要照看着如孩童般懵懂的白金狐,一边还要随时关注雌狼的生命体征变化。
白金狐倒是还好些,早上那一顿饭吃的时候吐得很厉害,后面用了药,症状减轻了不少。
雌狼的状况却不容乐观。
按理说手术之后麻药退去,它再怎么虚弱,也应该清醒了才是。
但是这一整天,陆霄己经确保自己不错过任何可能的情况下,也只见它短暂的清醒了两次,加起来也不过十几分钟。
而且在雌狼清醒的时候,通过接触传递过来的情绪也很微弱,几乎辨识不清。
这样的状态,自主进食自然是不可能。
陆霄只能通过管饲流食和营养液来保证它的身体消耗。
但一首这样总不是办法的。
因为边海宁要带着聂诚和梁飞去收收拾、重新搭建外面的大棚,断了翅膀的小雌蝶放在卧室里也没人看顾,所以陆霄干脆连着加热器一起把装着它的观察盒也一起搬到了楼下的诊疗室,方便照看。
虽然断了半边翅膀,另半边也被砸了个大窟窿,看上去是这场浩劫里受伤最惨的小家伙,但是小雌蝶的精神状态却出乎陆霄意外的好。
不仅比昨天还精神的在盒子里爬来爬去,甚至产出了一堆比之前数量还要多的蝶蜜。
一堆小圆球堆在盒子里的断枝上,鼓鼓囊囊的煞是好看。
这本应该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但因为雌狼现在这个令人忧心的状态,陆霄也提不起更多的劲儿去哄小雌蝶,只敷衍的把手搭在观察盒旁边。
小雌蝶并不太懂陆霄为什么会这样心不在焉,只能努力的爬到盒子的缺口处,把自己细细的触角探出去,轻轻的碰一碰陆霄的指尖。
-爹爹,开心一点,开心一点嘛。
把盒子里小雌蝶新产出的蝶蜜取出来,陆霄抽空又去了温室看了一眼,果然那两只雄蝶也各自又产出了两堆蝶蜜。
看到陆霄过来,两个小少年纷纷扑腾着翅膀过来,落在陆霄的手指上爬来爬去。
-爹,她呢,她怎么还不回来呢。
它们的情绪传递毕竟太微弱了,陆霄并不能准确的理解它们的意思,但是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误打误撞碰上了。
“它的翅膀断了,现在己经不适合放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生活了。
没有人看着,它从稍微高点的枝头掉下来都容易摔掉胳膊腿。”
看着在自己手上略显焦急爬来爬去的两只雄蝶,陆霄轻轻叹了口气。
他能很清楚地观察到,两只雄蝶靠近尾端的腹部,比起前几日稍微膨胀了一些。
这是它们正逐渐走向性成熟的征兆。
没什么意外的话,按说这几日应该就可以接受交配了。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小雌蝶的翅膀断了。
目前己知的资料显示,金斑喙凤蝶在正式交配之前,会有一段长达几十分钟的飞舞追逐的求偶过程。
这个过程由雄蝶发起,雌蝶接受后会和雄蝶共舞一段时间,然后再落下进行交尾。
缺了这一段求偶的过程,大概率是没办法成功交配的。
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雄蝶完全成熟之后,带着断了翅膀的小雌蝶过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一下。
轻轻的把两只雄蝶从手上驱赶开,陆霄带着刚刚取出来的那两小堆蝶蜜上了楼。
掰出其中一小部分,喂给鼠兔。
上次强行给它‘加班’之后,这段时间基本都没用它做什么,天天就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以至于它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更圆润些。
之前好歹还只是缩着身子蹲坐的时候看起来像个球,但现在,它不管用什么姿势待着,用什么角度看,都是个球。
是不是也该考虑让它出来活动活动减肥了?
陆霄还在思索着,半躺在观察箱里的鼠兔己经抽着小鼻子一跃而起,伸出俩短胖的小爪拼命的挠起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