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对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筹划怎样保存火种。
最好是有炭,埋在灰里,怎么都能保存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只能用缓燃性比较强的植物了。
什么植物缓燃,白辙哪里知道,还不得一个个试……
想到这,白辙转身去另一个洞口,刨开堵着洞口的杂物,那些藤蔓树枝当火媒子很好,白辙把它们码在一旁,里外转了转,选了这个洞口里面三步远的地方挖灶。
刨个不太深的坑,一时没有草木灰可以垫在底下,就拿砍来的树铺上,引来的柴火就放在坑里烧,再放几段细一些的进去。怕一个火灶不够,他又挖了好几个,点上了三个,看着火种安安静静地燃烧,白辙心中无比得意。
以后他就是能吃烤肉的野兽了!
想到烤肉,白辙马上飞出去冒雷雨叼了头肥嫩嫩的花犼兽回来,在雨地里扒干净肠肚皮毛,切成几大块搭在几片宽大的荷叶上,均匀地撒上各种乱七八糟的调料,翻来覆去搅拌几次,放在一旁腌制。
拨几块尚算平坦的石头架在火灶四周,用木片从其他两个火灶里铲烧出来的灰扑灭明焰,只剩烧得暗红树干缓慢地烧。
白辙计算着腌制的时间,觉得还需要等等,就高兴地摇着尾巴回床上趴着去了。
被火焰吓到得毛茸茸们赶紧一拥而上凑过来要抱要摸要安抚,白辙一一摸过去,发现胆小的那几个还在发抖,白辙加大点力气把它们都拨近一些让它们紧紧贴在自己肚皮上,好一会儿那磕磕嗒嗒的哆嗦才停下来。
野兽都是怕火的,不足为奇,时间还长,他总能让毛茸茸们习惯火种的存在。
稍微打个盹儿,一觉醒来就是天擦黑。白辙兴冲冲地跑到小洞口,三个火灶里的火仍在安稳地燃烧,他叼起从柴禾堆里抽出来的细竹子,用大爪子压着肉块一块块地串肉,每块肉上串五六根竹子,然后架在没有明火的那个灶上。一连放了五块,把一灶火遮得严严实实,他小心翼翼地转着竹子使肉块受热均匀。
花犼兽肉质膏肥,烤不多时就滋滋滋地冒油,裹挟着香料的蛋白和脂肪焦熟的香气简直是天堂的气息。
白辙拼命吞着口水,脑海里回响着教堂唱诗班的圣洁歌声,哈利路亚,撒上一点盐粉,哈利路亚,再加一点果碎,哈利路亚,今天就有肉吃,哈利路亚,丰富我们的食谱……
然后,然后串肉的细竹子就烤断了,白辙最着意烤的那块肉整个拍在了红彤彤的树干上。
白辙赶紧拨开剩下的肉,把掉下去的肉捞起来,他可不是心疼肉,他是心疼他的火种和爪子上的长毛!火种还好只是暗了一下,紧接着就因为油脂的滋润而猛烈地烧起来。他的长毛则被烧焦了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