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婉担心地追上去,看着她直干呕,难受得眼泪鼻涕全出来,心疼得不得了。
轻拍她的后背,他眼神充满担忧。
“要不要喝口水漱漱,好好的怎么这么大反应?”
纪轻舟什么都没吃,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直反酸水。
“没、没事……这是正常现象,待一会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她又是一阵剧烈的吐。
看着她这么难受,纪清婉跟着着急,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埋怨起谢砚北。
听着她的话,纪轻舟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阿砚也太可怜了。
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清婉,给你妹妹喝点温水。”
曹韵芝递过来一杯倒好的温水,眼神中也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真没想到她的孕反回京城来了反而会这么大。
纪清婉又是给她拍背,又是给她递水,鞍前马后的照顾,总算好受些。
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纪轻舟早就没了胃口,只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进去。
纪敬山看宝贝女儿吃得这么少,眉头紧锁。
“还怀着孕,吃这么少怎么行!”
他急得在屋里反复踱步,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明天带着老婆去市场,多买些有营养的蔬菜、肉。
“我去给老冯打个电话,去年他女儿刚生完孩子,他应该有经验。”
抬头望向曹韵芝,又怂恿道:“你们部门的女人多,都是当妈当婆婆的,应该更有经验,孩子这么难受,你也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好。”
就这样,两个考古专家开始不停往同事家里打电话,甚至一人手里拿了一个笔记本,将对方说的注意事项全部记在本子上。
夜晚,纪轻舟躺在久违地床上,喝完灵泉水后她好多了。
松软的床垫微微下陷,仿佛要将她彻底包裹。
舒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闻着清新的洗衣粉味道,心渐渐安定下来,不舒服的感觉也一点点在消失。
不知道现在阿砚在干什么?
一想到他的伤,纪轻舟忍不住蹙眉,心里更加担心。
凭他的性子,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不知道有没有按时换药,腿疾有没有复发?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谢砚北的腿想到萧烁的伤。
他的腿经过全力治疗,应该没有多大事,只是眼睛……
萧烁的眼睛伤到了神经,想要能够重见阳光,只有移植眼角膜。
可是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手术还不完善,手术风险很高,愿意捐献的人也很少。
本来凭他的本事,一定能像谢砚北一样,有更好的前程,可是偏偏造化弄人。
要是迟迟没有愿意捐献的人,他可能将一辈子都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