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事情。
“我又没告诉他实话。”何不医耸了耸肩,打趣说道:“更何况,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你趁此机会展现一下自己,让他知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不就能对你死心塌地了吗。”
“我不需要。”江作尘冷声说道。
“真是倔驴脾气。”何不医一边说着,一边翻出新的绷带和药膏,“行了,该换药了。”
“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啧,少说也得三天。你也别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
“……”江作尘眉头紧蹙,显出几分不悦。
“得了,你别急着送死了。你不如给牧雪传个话,就说自己要出宗门,三天后才能回来。这三天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养伤。”
何不医将江作尘身上染血的绷带拆下,用药膏将胸口可怖的伤口覆盖,又用绷带将其一层层包裹住。
江作尘没有再出声,接纳了何不医的建议,掏出一枚传讯符,以灵力书写,传递到牧雪手中去。三日后。
牧雪收到江作尘的消息后,在家等待了三日也没有怨言。
这三日他并没有闲着,每日勤奋地练剑,熟悉成雪剑和自己之间的联系。
他立于院中,将成雪剑直指向另一头的木桩,灵力驱动之下,成雪剑竟是脱手而出,携着凛冽的剑气直逼而去。只闻一声剑刃划破空气的嗡鸣,眼前的木桩应声而断。
成雪剑却未停止,而是流畅地转弯,朝着牧雪右手飞去。
只见成雪剑的剑柄和牧雪的右手之间,仿佛有寒气相连,而牧雪便是用这股千年寒冰的寒气操纵的成雪剑。
牧雪只需一抬手,便能稳稳地接住飞来的成雪剑。
现在的成雪剑,在牧雪的操纵下,似乎已经和拥有剑灵的灵器毫无区别。
“不错。”熟悉的声音自牧雪身后响起。
牧雪兴奋地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看见江作尘负手站在院子门口。
江作尘竟然还穿着那身牧雪为他挑选的衣衫,露出大片胸口的肌肤,一如既往地吸引住了牧雪的眼球。
那片肌肤光滑整洁,丝毫不见一点伤痕和血色。
也没有留下丝毫的药味。
“师尊!您回来啦!”牧雪将成雪剑收好,小跑着到了江作尘面前,“您怎么穿着这身衣服,是打算出发了吗?”
“嗯。”江作尘点了点头,“此次前往浦南城,也需要低调行事。”
“我明白了。师尊稍等,我也去换衣服!”
牧雪转身跑进屋子,迅速地换好了衣服跑了出来。
或许是马上就能出远门,又或许是能跟江作尘同行游历,牧雪此刻格外雀跃。他穿着那件新衣裳,更像是一位娇生富养的小公子了。
江作尘见状,伸手摸了摸牧雪的头顶,将他翘起的发丝抚平。
牧雪乖巧地垂下头,任他抚摸。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牧雪抬眼,期待地问道。
江作尘将手收回,看着他的眼神,忽地一顿。
“牧雪。”
“嗯?师尊有何吩咐?”
“此次出行,你或许会接触到一些,你一直以来好奇的真相。”江作尘声音低沉,缓缓说道,“真相或许会颠覆你曾经的幻想,或许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即便如此,你仍要选择前行吗?”
牧雪怔愣在原地,与江作尘认真且犹豫的眼神相撞。
江作尘语气沉重,这让牧雪也不禁思考许多。
可无论他如何胡思乱想,最后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我想知道真相,师尊,我不会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