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杨束才长舒一口气,他自己无妨,穿着护甲,肉也实,可陆韫香香软软一姑娘,要伤着了,得多疼。
这皇宫,以后是不能来了,什么安保,禁军是拿眼睛吃饭的?竟能让人摸到观景楼。
“吓着没有?”
杨束将陆韫揽在怀里,将她的手握进手心。
陆韫脸贴在杨束胸口,轻摇头。
听着杨束沉稳的心跳声,陆韫眉间越发安宁,有他在,怎么会怕,再危险,他也不会丢下自己。
一回府,杨束就让牌九去打探情况,看看皇帝死没死。
仅半个时辰,牌九就回话,没死,刀扎在背部,不深,就是血流了不少。
“主谋审出来没有?”杨束随口问。
“听说自尽了。”
“郭奕准备工作还没做好,应不会现在就铤而走险。”
杨束双手环抱,露出思索之色,“也不像郭启。”
“能混进宫里,这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权势不低。”
“牌九,是不是你瞒着我干的?”杨束掀起眼皮,上下扫视牌九。
跟着猜测的牌九,被杨束问懵了,一脸黑线,“世子,你可真看得起我,咱家的护卫是比旁人牛,但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宫啊。”
“还是那么多个。”
杨束勾唇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还以为你能给我惊喜呢。”
“小的一定努力。”
“好呀,我就说你心怀不轨,觊觎我的世子位!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杨束冷哼。
牌九嘴角抽了抽,世子戏又上来了。
“我再去探探。”牌九走了,世子的戏,不是好对的,对着对着,就被他挖出你心底潜藏的阴暗面,然后钱袋干瘪了。
“跑什么啊,居然都不反驳。”
杨束转腰间的玉,神情逐渐收敛,皇帝身边这是另藏着毒蛇啊。
禁军里,绝对不干净。
天天盯着别人,熟不知,家都让人挖空了。
收回思绪,杨束没再想,斗呗,越乱越好,也省的他去整事。
“查,给朕狠狠的查!”
龙榻上,皇帝轻喘气,面色苍白冷厉,“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全公公跪伏在地,忙去传口谕。
宫里混进刺客,致使龙体受损,禁军统领罪无可恕,第一时间就被卸职,压入大理寺监牢,等候发落。
御林卫暂由副统领吏棋掌管,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抓进刑牢,惨叫声彻夜未停。
望江楼,杨束斜视何相书,“这种特殊时期,你约我出来,怎么看都居心不良,不会是宫里查不出主谋,你想给他们送一个吧?”
“郭氏要弄得死你,我估计会动心。”何相书冷着脸,对着这玩意,真的笑不出来。
“昨夜行刺的,是何人?”
杨束抿了口酒,“我也想知道,忠国公府要有消息,给我送一份。”
何相书瞟杨束,似是不信他不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放弃建安?水太深了。”
何相书默了默,饮了杯酒,“一场动乱就在眼前,你做好防范,或者出建安避避。”
郭奕要逼宫,杨束一定在血洗的名单里。
定国王府不会容忍乱臣贼子,郭奕想坐上帝位,势必要把杨家除了。
至于燕国会不会因此动荡,已经不在郭奕的考虑里了。
他只怕觉得自己比皇帝强,坐上那个位置,就能将一切掌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