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漫见状打算告诉他实情,结果手臂被杨承希拽住,
', '')('转眼谢允漫便给他拉到一侧站着。
杨承希道:“你先把衣袍换了,我们给你备马车送过去。”
闻言,鹿厌慌乱看了眼自己狼狈的模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还是被谢允漫推回明华居更衣。
等他出了府门时,杨承希果真把马车备好,二话不说将他塞进马车,命车夫快马加鞭出城。
目送马车离开后,谢允漫忧心忡忡问道:“承哥,你说鹿哥若发现我们夸大了伤势,可会生气?”
杨承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道:“有你大哥哄着,小鹿可能转眼就忘了此事。”
何况就算知道了,谢时深难不成眼睁睁看着鹿厌生气吗?
感谢他们都来不及呢。
说话间,杨承希转身找来刘管家,打听一番鹿厌今日的行踪后,看着渐沉的天色,转头朝谢允漫说:“走,去驿站看看今日发生何事。”
谢允漫心有灵犀,明白他要调查鹿厌为何淋湿一事。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溅起阵阵泥泞,车厢里,鹿厌手里握着一枚药瓶,那是师哥当初给他救急所用,一旦危在旦夕,此药或能救人一命,只是往后的身子需无微不至的调养。
若照谢允漫所说,谢时深眼下性命攸关,此药便是唯一的希望。
鹿厌暗自下定决心,无论谢时深将来如何,他都会陪在身边,不顾世间流言也要保护谢时深。
马车火急火燎赶到一处乡野,最后停在河边的木屋前,夜色深沉,唯有毛毛细雨飘在空中,木屋中点着烛火,能窥见有身影在其中走动。
鹿厌朝着木屋快步走去,刚要推开门时,房门自内打开,入眼看见柳六意外的神情。
柳六见他满头湿发,衣袍还穿反了,奇怪道:“小鹿?”
鹿厌的视线落在他沾血的衣袍上,以及他腰间被裹着的伤口,那一瞬间,鹿厌仿佛看见谢时深垂死的模样,泪水汹涌滑落,吓得柳六乱了手脚。
柳六看了眼伤口,以为他给自己哭丧,急着说道:“别哭啊,我这还没死呢,不用这么客气。”
鹿厌抽抽嗒嗒问道:“世、世子他还活着吗?”
柳六一愣,原来是找世子的,心想世子虽受伤了,但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他连忙把哭得可怜的人带进屋里,指着内室说:“人还在,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助力推他一把,把人赶进了内室。
鹿厌抱着药瓶跌跌撞撞进了内室,随着厢房门被关上,入眼看见一抹完好无损的身影从浴室走出。
对视的两人皆是愣住,尤其是谢时深,有些意外他会是这副样子出现。
他明明只是命刘管家转达自己受了轻伤,需要鹿厌亲自送药,难道刘管家没传达清楚吗?
看见哭成泪人的鹿厌,谢时深加快脚步上前,捧着他的脸颊问道:“怎么哭了?”
他用指尖刮掉眼角堪堪滚落的泪珠,又心疼又担忧。
鹿厌看着平安无恙的谢时深,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抽噎说道:“我以为你死了......”
谢时深:“......”
到底是谁在造谣。
他把人拉到榻边坐下,才发现鹿厌的发丝全湿了,衣袍胡乱系着,还被头发打湿不少,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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