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爆发高呼,如雷贯耳的掌声献给擂台的两人。
掌柜为谢时深送上风笛,片刻后,远处的药铺见一抹身影走出。
擂台四周的百姓渐渐散去,鹿厌拿着金创药从人群穿过,直至送上谢时深的面前。
箭靶被小厮收走,他眼神带着遗憾,可惜没能目睹这场比试,正当他欲询问结果时,谢时深将风笛递到他面前,顿时见他满眼惊喜。
“公子!”他激动接过风笛,“是你赢了吗?”
谢时深从容颔首,面色波澜不惊,温声道:“是你教得好。”
鹿厌有些羞涩说:“是公子天赋异禀,日后若苦练一番,想必无人能敌。”
谢时深顺着他的话问道:“能劳烦你亲自教吗?”
鹿厌愣了下,心想教新手而已,问题应该不大,便连连点头答应,随后将风笛别在腰间,取出金创药在手。
他拿起谢时深的手指,仔细找到那处难以察觉的伤口,很负责说:“公子,我来给你上药。”
“等等。”齐消隐上前打断,盯着谢时深的手指,不甘示弱伸出自己的掌心,“我也受伤了。”
鹿厌闻言低头看去,发现齐消隐的指尖也出现两道划痕,那伤口和谢时深的不相上下。
见两个男人抢着上药,鹿厌只能遵循先来后到的规则,对齐消隐道:“好的,你排队等等。”
谢时深瞥了眼齐消隐,声色淡然道:“快传太医吧,不然伤口要愈合了。”
齐消隐一时语塞,“你!”
鹿厌快速给谢时深处理伤口,以一己之力阻止这场无形的硝烟,直至人群散去,杨承希和谢允漫从茶楼离开。
谢时深留意到柳六不在他们身边,却并未询问,而是耐心等着鹿厌处理完后,发现他准备给齐消隐敷药时,抬手将金创药拿走。
没等鹿厌拦下,谢时深把药抛给齐消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杨承希和谢允漫心照不宣一笑,同情看了眼齐消隐。
那厢齐消隐欲驳斥谢时深的私心,未料鹿厌的注意力很快被杨承希分散。
他连忙把风笛取来,双手递给杨承希,“承哥,这个送给你。”
杨承希见状愣住,有些受宠若惊问:“这是给我的?”
鹿厌笑道:“听闻你善乐器,便想着赢下此物送你。”
谢时深眼看他借花献佛,眉梢缓缓皱起,一种被利用的错觉涌上心头。
齐消隐见状突然放声大笑,未料风笛作用在此,他受伤的内心竟得到了慰藉,开始不加掩饰嘲讽谢时深,就差在大街上奔走相告了。
鹿厌听着他放肆的笑声,不解他为何如此喜悦,满脸疑惑往身后两人看去,却瞧见谢时深冷漠的神色。
他先是愕然,突然记起此物乃谢时深相送,眼下自己转手送人似乎有些冒犯。
只见鹿厌抱着风笛转身,扬着天真的脸蛋卖笑问:“公子,可以吗?”
谢时深垂眸看着他的笑,心底的郁闷散去,面对他声若蚊蝇的询问,他干脆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冷声道:“随你。”
鹿厌开心一笑,之后迫不及待把风笛送给杨承希。
齐消隐幸灾乐祸靠近谢时深,低声夸道:“世子果真菩萨心肠。”
几人离开擂台朝着茶楼而去,但齐消隐在进门前忽地顿足,他的侍卫上前耳语后,齐消隐脸色一变。
众人察觉他并未跟上,转头看去,见他瞪了眼谢时深,那眼神,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鹿厌捕捉到他凶狠的目光,奇怪道:“齐大哥怎么了?”
谢时深道:“可能觉得我们无趣,准备找借口离开了。”
齐消隐阔步行至鹿厌跟前,收起对谢时深的针对,整理好神情才对鹿厌说道:“小鹿,我有要事先走一步,若你下回想还想玩,便来国公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