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完全没问题,葛老翁他们更加在意大牛收徒的事。
被叫来开会的汉子和女人们都眼睛盯着葛老翁,要他说话。
葛老翁心里也跟有猫爪子在抓一样,他小心道:“咱们都晓得喝生水的坏处了,以后都听话喝热水,只是,小女君真打算收徒吗?”
夏川萂纠正道:“是大牛哥收徒,不是我收。”
葛老翁忙道:“是,是,是大牛收,不是小女君收......大牛真能收徒教养蜂?”问的还是夏川萂。
谁不知道大牛是夏川萂的人啊,大牛会养蜂也是夏川萂教的,不问她问谁?她不发话去问大牛他敢同意不?
夏川萂很干脆道:“是,大牛哥会收徒教养蜂......”
话未说完与会的男人们和女人们都欢呼起来,夏川萂忙道:“要挑选啊,只收能学的会的,不是所有人都收的。”
葛老翁他们忙道:“应该的,应该的,学不会咱也没脸继续做人徒弟啊。”
看着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的男人女人们的背影,路媪感叹道:“原本奴婢还发愁怎么治服后来加入的百来号人呢,小女君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人心给聚齐了。”
养蜂可是郭氏不传之秘,除了郭氏当家人发话将技艺传给谁之外,就只有夏川萂可以选择教谁不教谁了。
只要掌握了养蜂这一项技艺,以后就算是隐在大山不出去,这些乡民们也饿不死了。
还搞什么鸡毛蒜皮的心思啊,好好讨好小女君将手艺学到手才是正经啊!
路媪这是将夏川萂当老谋深算的谋士了,心下越发敬畏,但其实夏川萂是真的是在为以后打算而已。
人多力量大啊。
前路茫茫,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再发生什么,可能明天就出去这大山了,也可能明年都出不去呢?
总不能干等着吧?得做好以防万一的打算。
现在还是九月份,蜜蜂还能再采一阵蜜,再多等几天,天冷下来,进入深秋,花朵都谢了,蜜蜂也开始准备过冬了,再想养蜂就得等明年了。
再落雪之前,他们应该还能再收获一批蜂蜜吧?
当然,大牛说的培养几个自己人也可以顺便看一看,真不是她心眼多啊......
夏川萂努力正色道:“我要是说我只是无心之举,路媪您相信吗?”
路媪给她行了一礼,忍笑道:“小女君说是什么,奴婢就信什么。”
夏川萂无力道:“......您去忙吧,替我向大壮嫂问好。”大壮嫂虽然是孕妇,但不曾闲着一刻钟,她深藏不漏的有一手庖厨上的好手艺,就跟在刘嫂子身边打下手给夏大娘和夏川萂做饭。嗯,那蛇羹就是她炖的,给夏川萂吃的炙肉也是她做的,鲜嫩又美味。忽略食材的来源,夏川萂真的很喜欢吃她的手艺。
路媪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力量壮大了,而且大家都一条心的奔日子,快乐冲满希望的氛围蔓延开来,就连失去母亲的大雁都不再悲痛。
因为他的娘子大雁嫂手轻,第一次就成功将子脾在嗡嗡飞的蜂群中从蜂箱中取了出来,被大牛赞有养蜂的天赋,成为了他的弟子之一。
大雁抱着儿子揽着媳妇一脸傻笑含泪接受众人的恭维和祝福,前路是好的,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营地里多了一百多号人,要忙的自然有很多,夏川萂找到葛老翁,问起另一个让人担心的事:“您说去椒山探路的人今早天一亮就出发了,现如今太阳都要落山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葛老翁沉吟道:“咱们在山里行走,三五天不回来都是常事,要找路得更麻烦,小女君无需担心,他们都带足了粮水、弓箭刀斧,只要不遇上土匪和狼群大虫野猪这等猛兽,人就没事,说不定明天就能回来了。”
狼群和野猪群嘛,今春的时候已经被郭继业带着人手给剿灭了,一年都没发现大形野兽的痕迹,所以他认为椒山除了人之外,很安全。
夏川萂看了看其他忙活的人,让葛老翁蹲下他们说悄悄话。
夏川萂小声道:“我还有一个担心,围子乡去椒山是有路的,您说,土匪会不会顺着这条路去椒山?”
葛老翁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夏川萂继续道:“现在是秋天,花椒可以采摘了,土匪们会不会去椒山上收花椒?”
是不是很有趣?做土匪的也会做劳动自己上山去收花椒?
但你要知道,人家在做土匪之前也是地里刨食的农夫,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收花椒去了?
白得的,为什么不要?
花椒可值钱嘞!
葛老翁一拍大腿,咬牙道:“老朽这就再派人顺着痕迹去寻人,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回来。”
夏川萂仍旧担忧道:“走夜路会不会不安全?要不等明天再去?”
葛老翁沉声道:“等不得,今天是个大晴天,天上没有云遮挡,月亮星星都能照下来,带足武器和火把,走夜路不成问题。”
夏川萂:“......一定要小心啊......”
葛老翁派人去椒山的方向找去探路的人,等到第二日晌午的时候,人终于回来了。
只不过,人人背上背着一个大背篓子,看着沉甸甸的。
葛老翁喝虎子迎上来问道:“回来了?路上没事吧?”
去找人的一个汉子笑道:“没事,听您老的,咱们寻着踪迹去找人,找到就回来了,路上没遇到其他人。”
葛老翁沉着脸问去探路的人,道:“寻到椒山了吗?什么情况?”
去探路的一个汉子脸垮了下来,抹把脸上的汗回道:“寻到椒山了,咱们原本还想去小屋看看,我记得小屋里有弓箭和镰刀,想取回来用,但......花椒被人采了。”
虎子跺脚骂道:“定是那些天杀的土匪!”
另外一个汉子也恨声道:“咱们猜也是,就悄悄摸过去远远看了下,得有几十号人在采椒,咱们不敢惊动他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