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泽的意识没办法清醒，这个只是代替品。”
“诶？”辉夜愣住了。
……
经过湘冥简单概括雨泽的情况，辉夜这才知道，原来雨泽出事了。
“怎么这样……”
微微的捂住嘴唇，蓬莱山辉夜显得十分惊讶，就在这没见面的大半年中，雨泽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那现在的人格……？”
“当雨泽醒来时，新人格就会消亡。”
湘冥没有任何表情，机械般的语言给辉夜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而“雨泽”也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任何表示。
新人格从自己诞生的那一刻起，脑中便已经输入了“代替品”的这一种思想，对于自己迟早会死亡的事实就像是本能一般不会去多做任何抵抗，不然对于施术者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是这样啊，妾身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法术呢。”
蓬莱山辉夜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她的朋友是雨泽，而不是这个代替品，在蓬莱山辉夜眼中的生命也是不值一提的，只要不是和自己相关，辉夜也不会去做什么圣人的事。
“恩。”
湘冥点了点头，之后沉默了下来，气氛就这么突然冷了下来。
……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再与巫女小姐细说吧。”
蓬莱山辉夜脑海中的无数问题不知从哪个问起，气氛也已经不适合再去说什么了，不如就这么散去也好让双方整理一晚上的思绪。
“那好。”
湘冥点了点头，与雨泽进入了左边的岔路口，渐渐随着夜色消失在了辉夜的视线中，湘冥在面对雨泽时还是会说一些的话，但如果是其他人，湘冥就显得有些三无了。
……
久久皱着眉头不能离去，蓬莱山辉夜感觉很无力，自己没能力为他做任何事。
要是“她”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的。
深深的叹了口气，辉夜走进了另一边的岔路口，这个地方脚印的痕迹也随着片片雪花的飘落而渐渐消失。
……
深夜，湘冥在床上不停的翻着身，迟迟无法入睡。
很不习惯呢，在雨泽旁睡了大半年，到了自己一个人时反而有些难以入眠。
有些脸红的将脸埋入了被子，湘冥感觉自己想要陪在雨泽身边的这个念头十分的无节操，不禁额头开始冒起白烟。
自己这是怎么了……呜……
……
“雨泽……吗……”
雨泽在黑暗中拉了拉被子，灰蒙蒙的眼眸在黑夜中反而格外的亮眼，与原本雨泽的眼神不同，原本雨泽的眼眸是非常的明亮，温暖，偶尔也会闪烁出睿智，但现在的雨泽除了如同深不可见的幽潭一般，就是感觉有一层让人看不清的灰雾笼罩。
人与人之间总会有差别，世界上没有两个人是完全一样的，即使拥有相同的灵魂，性格也会出现差异。
渐渐闭上了眼睛，雨泽对自己的命运显得是十分坦然，自己可以出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是一种幸运，不需要再去奢求什么，这也是天法施展后的优点，让新人格不会有任何的负担。
是啊，如果不是湘冥与雨泽，他也许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
“早上好。”
湘冥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如既往的转头看了看身旁，这次她没有看到熟悉的睡颜。
诶？
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其实湘冥很想吐槽自己的天然。
……
“雨泽？”
轻轻的推开了雨泽的客房，湘冥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诶？这么早能去哪里……”
嘟囔了一声，湘冥关住了房门转身离开。
……
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包子，雨泽看着行人稀疏的大街，心里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雨泽又让店主拿了两个包子，继续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雪花。
据老板所说，雪已经下了三天三夜了，这在飘雪之国非常的容易见到，有时候一个冬天都会在这种小雪天中度过，因此气温一直无法上升。
……
突然，雨泽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一副面瘫的样子扫视了起周围——在二楼中为数不多的所有客人都在看着自己。
嗯？
又看了看自己的桌子，如同山一样垒起来的包子笼遮挡住了视线。
吃得多了？
淡定的擦了擦嘴，雨泽起身走到了柜台。
“结账。”
……
前身他似乎吃的并不多。
这是雨泽脑子里闪过的一个念头。
……
“啊。”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张大了嘴指着前方，湘冥表示雨泽的这个表情实在是很无力。
……
“去哪了？”
“吃早饭。”
雨泽丝毫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但却轻轻地拉住了明显表情不自然的湘冥。
“我……也给你买了。”
……
坐在雨泽的客房中，湘冥轻轻的用小嘴咬了口包子，头上的蝴蝶结抖了抖，看着靠窗坐着看雪竹的雨泽，眼神闪了闪。
“味道不错。”
“我随便找的。”
湘冥瞬间被噎住了，果然不是以前的雨泽的，就算以前的雨泽稍微有些木讷，但也不会这么不懂气氛。
……
……
……
气氛再一次的沉闷了下来，房间中只能听到湘冥稀稀疏疏的咀嚼声和雪落在竹子上时十分微小的沙沙声。
“早上好。”
突然门外传来一位少女的声音，随着话音刚落便推门而入。
辉夜看着二人不约而同的盯着自己，不自然的提起了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