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目光呆滞的看向这样子的他。
高中时,因为见过她母亲一面,她便崇拜上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军医,于是她总说自己的梦想是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最好是心外科。
他每每一副震怒的表情瞪向她,毫不掩饰的嫌弃说她恶心死人了,竟然想把手伸进别人的胸腔里挖来挖去。
他一直有洁癖,因为忍受不了医院铺天盖地的细菌和病毒,就连她曾不小心将美术刀滑到他小腿上,硬是生生拉开了五厘米多的口子,都不愿意到医院进行包扎。
皮肉分离,她亲眼见着他小腿上那一处真实的皮肉分离,新买的美术刀锋利的刀刃一下去便是一厘米的深,浓稠的鲜血顺着小腿滑下,甚至比她的眼泪流的都快,她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下跑去高三找肖彦。
肖彦气的恨不得打晕了他扛去医院,他更大声的喊回去,坚决不去医院,还说自己进去三秒钟立马就会窒息而死,耻笑他们没常识,不知道医院的椅子都哪些传染病人坐过。
他如此视医院如垃圾场,她真的无法想象当初他一个人,是用了多大的决心去学医。
他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裴涪浅抬头看着他,使劲儿努力去笑,去夸赞他:“阿裕,你是我见过把白大褂穿的最帅的男医生!”
“我穿什么都帅。”他特不要脸的扬起高贵的下巴。
拍一拍她的头,又低头凑近她耳边,低声补充一句:“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帅。”
裴涪浅控制不住的笑了,刚刚还有些感动的情绪都被他一句话破坏了,真是煞风景。
她低头,不经意间看到垃圾桶的花朵,好奇的问:“怎么把花扔了?谁送的?”
肖裕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有意岔开话题:“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啊。”
她跟在他身后,看他换衣服,边喋喋不休的追问:“不方便说吗?是哪个爱慕你的女医生还是护士?对了今天是七夕节,你知道吗?”
他转过身来,无奈翻白眼:“你该不会也想学那些俗气的女人问男朋友要礼物吧?”
她诚实的点头,刚刚还没有,可是现在有了。
“裴涪浅。”他叫她全名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好事:“我一直以为你是清新脱俗的,没想到你和外面那些俗气又妖艳的凡人一个样儿。”
只是想要礼物就是俗气了?什么歪理。
“许医生都有花收,还是九十九朵呢。”她不服的哼道。
“许诃子?”肖裕纳闷了:“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就是上次在餐厅吃饭碰见你的那次,我一直垂涎她的美色和智慧。”
又是一个和慕笑忱一样的疯子,肖裕很嫌弃:“我能求你以后离慕笑忱远点儿吗?”
“这关慕笑忱什么事?”
我怕他掰弯你,肖裕瞪了她一眼,在心底说着。
“这破花就是他送的。”他像是和那花有仇似的,眼里一团火不自觉的燃了起来。
“等等。”裴涪浅汗颜了:“情人节,慕笑忱送你花,玫瑰花?”
“谁知道他有什么毛病!”
(慕笑忱:你才有毛病!)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裴涪浅想到刚刚在门口慕笑忱伤心的语气和失落的情绪。
她决定暂时先忽略,只因她更在意另一个问题:“所以我到底有没有礼物收?”
“你想多了。”
“没有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