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涪浅迷糊的睁开眼。
“我也累了,想睡了!”他说的理直气壮,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爬上了床。
“......”
至于这么着急吗。
“阿裕。”她低声唤他,然后试图商量:“我今天很累,做了很长时间的手术。”
“我知道啊。”他顺嘴接过,然后猛然意识到她表达的意思,恼羞成怒的吼道:“裴涪浅,你能不能思想健康点儿!”
“......”
到底谁思想不健康啊。
裴涪浅没吭声,闭上眼就睡下,只要他没这意思就行。
肖裕躺在床上等了半天,见她竟然真的睡着了,气的他直想将其摇醒暴揍一顿。
左右想了想,想碰她可又觉得她是真累了,不碰吧自己又难受,独自纠结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伸手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又过去了几分钟,他瞪着眼前的背影,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撅着嘴。
真的睡了?也太没趣了!
翻了个身,他像是和谁闹脾气似的也背过去,和她背对背各占床两端,中间横亘着宽宽的距离。嘴边还嫌弃的吐槽了三个字:“性冷淡。”
有人欢喜有人愁,清晨对于有起床气的人来说,不管前一晚睡得多么香甜舒服,早晨都免不了的烦躁郁闷。
肖裕睁开眼,看到身边空空如也,伸手摸去一丝温度都没有,火气差点能烧了整个屋子。
推开卧室门本想去看看她是不是又跑了,却听见了从厨房传来的轻微响声。这套公寓并非像肖彦新房的复式楼,只是简单的大平层,一眼就能忘尽。厨房里的那人,可能是怕吵醒他吧,声音很微弱但却还是被他听到了。
他静静呆在原地一会儿,才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等换好衣服坐在餐厅时,正好她端着两份三明治从厨房出来。
肖裕还在为醒来枕边没有人而生气,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明显不想搭理。
“怎么了?”
她放下碟子,不明所以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肖裕没有回答她,只是端起桌上的一杯温水喝了一口,心想一会儿就让老大帮他请一个做饭阿姨,这样子每天早上醒来就能抱着她了。
“又不理人。”她噘嘴不怎么开心的说。
他便故意找话题:“你洗漱了吗?”
“当然。”说到这个,她有了新问题:“为什么你一个人住,家里要备那么多一次性牙刷?”
浴柜的抽屉里几乎满满的一次性牙刷,单身男性公寓,到底放这么多牙刷干吗?
肖裕尝试着咬了口三明治,没想到味道不赖,他来了兴致,三两口解决掉了一块。
嗯,至少比门诊楼对面那家永和大王强。
“还有吗?”他指着空碟子问。
裴涪浅点头:“你昨晚没吃饱?”
她记得他饭量并不很大,不管是从前上学时还是回来一起吃过的几次饭中,他胃口都不怎么好。
肖裕懒懒的点了下头,才不会夸赞是她的厨艺好。
怕他是真饿,她把自己那块先给了他,才又去厨房重新做了一份。等她再出来时,看到那第二块也差不多被吃完时,这才真的相信他是饿了。
食不言寝不语,肖裕是真的讲究。直到嚼完最后一口,才慢半拍的反应道:“你刚才说什么牙刷?”
裴涪浅很想给他个白眼,却还是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