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裕气急败坏的吼道:“我讨厌医生。”
裴涪浅掩嘴偷笑,和怡已经一个爆炒栗子揍向了肖裕。
“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他一边躲闪着母亲,还不忘继续强调:“我不管,反正裴浅浅你以后不要去当医生。”
“管得着么你。”和怡偏头去对裴涪浅说:“你不要听他瞎说,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制止别人的决定,做你自己就好。你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双手,那是天生的外科手。”
裴涪浅低头握拳再张开,惊喜的把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观察,这个评价对她来说实在太高,令她激动到难以置信,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阿姨您说真的?我真的适合当外科医生吗?”
“当然。”
“那我...”
她话没说完,某人猛地一拍床垫,暴跳如雷的大吼:“裴浅浅!”
裴涪浅怕真惹毛了他,那自己绝对也没好日子过,于是走过去又递给了他一块苹果,边说:“阿裕,你吃。”
她以为是逗狗啊?肖裕瞪眼,略带不耐烦的望向一旁碍眼的自家母亲,“您能出去了吗?我们要学习。”
呵呵呵呵。
一连串的冷笑从和怡嘴角溢出,那张未经岁月洗礼的脸上尤然二十多岁的少女,晶莹剔透光滑白皙,只是此刻却带着明显的嫌弃和鄙夷。
这借口不要找的太烂,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认真学过习?
这样别扭的儿子令她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感慨,真是不知道这打出生就自带的性格缺陷是遗传了谁。
尤其是方才那会儿,在裴涪浅还没有到来时,他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稀奇,让她都差点想拿相机拍下来。
她尽管好奇,却也不会过多的插手孩子们的感情生活,不过若是能刺激刺激他,倒是挺有趣的。
于是她问:“不是整天念叨嫌人家烦吗?一会见不着人你又急了。”
正在门边来回踱步的少年,闻言转头,轻轻哼了一声:“我乐意。”
“我都听彦彦说了,你这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挺特别,为什么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和怡不太能理解儿子的想法,至少在他们那个年纪里没有欢喜冤家这种套路。她记得当初和肖裕爸爸谈恋爱的时候,虽然那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却是默默的在对她好,那种疼爱她是真真切切的能感觉到的。
喜欢一个人宠都来不及呢,怎么能欺负?
“谁喜欢她了!”肖裕一听就炸毛了,吹鼻子瞪眼的反驳:“我才不喜欢她,蠢得要死,我喜欢聪明的女孩儿!您以后少听肖彦在那胡说八道的,他知道个屁啊,就知道唯恐天下不乱,真是有够八婆的。”
和怡瘪唇,心道一声:果然,和彦彦说的一模一样。
“你知道彦彦说什么了吗?”
“whocare?”
和怡偏偏不如他所愿,故意刺激道:“他说我要是问你的话,你一定会说他是在胡说八道知道个屁啊整天唯恐天下不乱的。”
“……”
看着面前儿子如吞苍蝇般的哽噎,她的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说老实话,当她听到肖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