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力招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激动的跳着,似要从胸膛叫嚣着一蹦而出。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迫不及待,想把心脏挖出来给他看。
她的思绪不自知飘远,记忆回到那天在考场的初次相遇,以前听到班里的女同学说什么一见钟情,她总是嗤之以鼻,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回去后的惦念牵挂,闭上眼睛都是他的一举一动,从他踏进教室门的瞬间直到结束离去,那短暂的两个半小时,竟让她不知乏味的念想了整整四个月,每一天,每一个闭眼,都是他。
那两个半小时,不知在她脑中重复了几十万遍,眷恋的滋味让她再没法安然的留在四中,毫不犹豫,选择了一所他在的高中。
她有私心,只是希望能每天都见的到他。
不远千里,肖裕,我为你而来。
她满心激动和期待的递出自己的手,却久久不见他伸手回应。
带着一丝不解,她微微一挑细眉,眼神询问。
肖裕冷漠的收回视线,开口简单的回复了她两字:“欢迎。”
他不和自己握手...裴涪浅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缓缓收回自己的手。
隋海岩最见不得姑娘失落的模样,开口安慰并解释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和人身体接触。和你没关系。”
原来如此。
裴涪浅恍然,想起那天在考场上,那个男孩子好像是说他有洁癖的。
原来不是讨厌她,她忽然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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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四那一年,宪法第四次修正案被通过;
那一年,台湾民进党籍候选人陈水扁遭不明枪击受轻伤;
那一年,中国刘翔在雅典奥运会上以12秒91的成绩打破了110米跨栏的记录,成为第一个获得奥运田径短跑项目世界冠军的黄种人;
那一年,大学生马加爵残忍杀害了同寝的四名舍友。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她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现在回忆起来,仿佛都能听到那刺骨的冷风打在脸上沙沙的响声。
她好久不生病了,那场寒流却让她感冒了一个月都不见好。
一连三个喷嚏后,桌上被人扔了包纸。
她抬头,看着前面那人不太友善的脸,肖裕现在见到她就来气儿,说话自然没什么好态度:“少上一天课死不了人,但你多在教室坐一天,我都要先被病菌感染了!”
他说话总是这么狠毒,这半年多她也慢慢习惯了,只是人在生病中总是难免会有些矫情,听到他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说自己,裴涪浅还是有点难过。
“哦。”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一个喷嚏以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的时速把气体从你鼻子里释放出来,一个正常人的喷嚏里大约有三十多万个细菌,而呼吸道疾病患者的喷嚏中含有的细菌更是数不胜数,你打一个喷嚏,这方圆三四米的人都得遭受到伤害,五分钟内就得感染一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