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床上还是床下。
后颈窝被人亲吻得酥酥麻麻,十鸢转过身,床榻下身体贴得越发紧了些,她脊背绷直了一刹间,声音有些闷哑:“还未登基,就白日宣淫,公子不害臊。”
胥衍忱埋在她颈窝,闷笑:
“谁让十鸢于我身上垂怜得少,我总得要时刻把握机会。”
十鸢脸有点红。
论这方面,她是抵不过胥衍忱能说会道的。
他手指很长,如玉柄一般好看,也是骨节分明,轻捻慢弄间,很容易叫她攀上顶峰。
十鸢的呼吸不由得又乱了起来。
她只来得及瞥了眼外间初升的暖阳,就被拉入彻底的欢愉中。
日上三竿时,内殿终于传来铃铛声,宫人轻手轻脚地踏入宫殿,一桶桶地送来热水,待净室内安静下来,有人抱着十鸢出来,十鸢难得些许困倦,整个人都有点犯懒。
宫人给她准备的是一件胭脂红的百花云织锦缎裙,煞是好看,十鸢懒洋洋得不想动弹,胥衍忱挥退宫人,替她拢了拢衣襟,低头覆盖上她脖颈处的痕迹,仿若胭脂点点。
十鸢忍不住抬腿,踢了他一脚。
她恼了他一眼,半晌,堵声地送了他两个字:
“节制。”
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也真切地砸在胥衍忱的耳膜上。
胥衍忱轻叹了一声,她真是一点也不念着这事。
或者说,过河拆桥。
分明夜间情深时会不停地叫他,白日中,她倒是理智清醒起来了。
他提议:“逛逛皇宫?”
这往后就是她和胥衍忱的家,纵不常住,也是要熟悉一番,十鸢没有拒绝。
这一日,胥衍忱和十鸢走遍了皇宫,十鸢在皇宫中看见一处桃林,这个季节,桃花已经尽数谢了。
她恍然间想起,她第一次去燕云城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胥衍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有些意外:
“想看桃花了?”
十鸢迟疑地摇了摇头。
她不在意桃花,她只是记得公子生辰就在桃花最盛开之时,重逢两年半,但她没有陪公子过过生辰。
十鸢不着痕迹地朝胥衍忱看了一眼。
三日后的登基大典如约而至,十鸢是被胥衍忱叫醒的,虽然胥衍忱之前被冠以反贼的名义,但到底是同一个祖宗,登基大典这一日还是要祭拜先祖的。
今日礼节繁琐,昨晚胥衍忱也没有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