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闻言,脸上羞得通红,但心里面依然着急,跺了跺脚,转身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白湛其实也不知道顾尘落伤得究竟如何,但看自家宝贝徒儿一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冲进药轩,可见有性命之忧。他看向唯一知情的叶景言,“叶小子,尘落小子的伤情怎么样?”
“他伤得很重,被蹊蹊从密道里背出来的时候,意识已在逐渐涣散。”叶景言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心中也甚是愧疚,看到顾成蹊跳水的时候,他也想跟着跳下去,奈何他不会游水。为了不成为她的负担,他只好焦急在岸上等着。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她的速度又太快,他根本追不上,结果连背人也没有帮上忙。
白湛见他这苦逼样儿,稍微一转,就知道还有什么事,他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自责,我那徒儿从小性格刚强爷们儿,自己动起手来,连我这个师父都害怕。”
叶景言哭笑不得,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怎样一个怪胎?
“不碍事,我会努力练功。”
“这不是努不努力的事……”白湛说到一半闭嘴,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小子,输在起跑线上,不能怪你。谁叫那丫头先有武林前辈给她传了四十年功力呢。
叶景言一头问号,可是白湛却没有再说,再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一溜烟跑去安慰自家哭成泪人的闺女去了。
从头听到尾的初枫初洛倒是知道,但是两人没有心情说这些,顾尘落会伤得这么重,这是他们的失职。
顾柏苏进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明显顾成蹊把他留在里面。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之夜,顾成蹊和顾柏苏两人在里面足足一夜都没有出来,外面守着的人,也半步不离守了一夜。
清晨,万物苏醒,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约莫等了半上午后,吱地一声,房门打开,顾成蹊走了出来,守在外面的人第一时间迎上去,“主子。”
“蹊蹊。”
“徒儿。”
“成蹊哥哥。”
顾成蹊抬起头,第一眼看向白湛,轻声唤他,“师父。”
听她沙哑的声音,白湛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问:“徒儿,尘落小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成蹊哥哥,尘落哥哥他是不是?”白华抓住她的手,哽咽着问。
顾成蹊摇头,“大哥已经没事了,修养一阵子就会恢复,栢苏累了一夜,刚刚睡着,我把他们两个放在一处。”
白华闻之大喜,放开她的手,提着裙摆,又哭又笑,往里面跑去。
“蹊蹊,你也累了一夜,去睡一会儿吧。”叶景言看着她有些心疼,执起她的手,给她检查手掌上的伤势。
顾成蹊精致灵秀的眉宇,却有两分疲惫,但却掩盖不住她眼睛极精神,她抓住叶景言的手,没让他看手掌,也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看着白湛。
白湛被她看得发毛,破罐子破摔,道:“有什么就说。”
“我要对你兄弟动手了。”
白湛一愣,道:“我已经跟他撇清关系,他再不是我兄弟,我没这样的兄弟。”
顾成蹊唇角一勾,黑眸亮锃锃,“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白湛摆摆手,完全无所谓。想了想,他跳过去,勾住她的脖子,道:“你想对他怎么动手?用不用我?现成的打手,实力绝对碾压皇宫那帮小兔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