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这个?”郑负雪握了握手中的长命锁,感觉很有份量,应该是实心足金的。
阮鱼轻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很快的低下去,快到看不清里面的神采。
她垂着头,从郑负雪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手乖巧平稳地放在那本英语书上。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色彩各异的花儿,轻柔的风,粉红的云,把一切都衬得很宁静、很温柔,尤其是眼前的人。
郑负雪第二次觉得“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非常对。
第一次感到这话正确还是在鸠巢,白白嫩嫩的阮鱼被他捣弄得汁液横流,像发了大水,不仅下面流,上面那双发红的眼也在流,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他清楚的记得,他每顶一下,她就哼唧一下,声音又哑又小,像出生没多久的小猫,你招弄一下,它就叫一下。
明明那么纯,却勾得人心痒痒。
上次是纯粹的生理感官体验,而这次呢?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亲密接触,她没有吻他,没有抱他,甚至没有牵他的手。
他们只是并排坐着,除了给长命锁时那不经意间的手指相触再无其他动作。
可郑负雪的心却像是丢进了一个密封的、名为她的罐子里。
在她潺潺道来时,他的心被泡软了。
郑负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他满脑子都是阮鱼。
她把妈妈送她的长命锁送给了他。
她说她不怪他,还说他是个好人,她同他说了好多的话,把他夸得天花乱坠。
起先,他想笑,直到她说,他也如金子般珍贵,如这长命锁般世间唯一……
郑负雪觉得自己昏了头,所以才会不追问、不试探,刻意忽略她的怪异。
他不去想她那句瞎说的是真是假,不去问是不是真的不怪他不恨他,不去管那些颠叁倒四、不合逻辑的谄言。
他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独一无二,哪怕是假的,可他没有想到如此短暂。
开学那天,阮鱼对外称想自己收拾行李,阮明烛、阮程钰、郑负雪来找她,也被她用各种理由打发走了,一个人在房间呆了一下午。
等到了下午四点半该回校了,阮程钰去楼上叫她,她才磨磨蹭蹭地下楼。
“你不是只带了一个包嘛,又什么好收拾的?”阮程钰揶揄道,话刚出口才觉失言。因重新进入这个家,好多东西都需要从头学,这几天他和阮鱼见面次数寥寥无几,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因为他的言而无信。
他说过,他会保护她,可在见到爷爷的那一刻,还是松开了手。
阮鱼没说话,只是冲他温和而又疏离的一笑。
阮程钰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
“阮鱼我……”
“快下楼吧,阮叔叔该等急了。”阮鱼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客厅里只有阮明烛一人,今天是阮明烛亲自开车送她们回校,阮鱼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沾阮程钰的光。如果是她要回校,老者肯定会找借口让别人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