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孟梵把文件扔在办公桌上摔得老响,回头冷厉地看着孟时禹:
“我不是和你说过别再掺和方家的事吗?你是不是又去找方聿寻了?”
孟时禹敛去眼底的情绪,故作严肃道:“爸,不是您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想要和方氏做对手,总该了解他们的情况吧?”
“时禹,你的能力我很清楚,以你现在对方氏的了解,足够应对商场上的任何状况了,至于他们的仇家,你没必要挖得太深,那种人是没法拉拢成盟友的,和那种人沾上边,只会惹得一身腥。”孟梵语气中暗含警告。
孟时禹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语气却依旧平静:“就算我不去招惹那个人,那个人也已经找上我了,他想让你的儿子和方氏斗个头破血流,这件事也无所谓吗?”
“其实不是方氏,而是方聿寻吧?”孟梵一语中的,看着孟时禹的眼神带着审视。
孟时禹面不改色:“方聿寻就是方氏的人,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代表方氏,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只要你远离方聿寻,你所担心的一切麻烦都不会发生。”
孟梵走近孟时禹,一边帮孟时禹整理着衣领,一边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人心是最容易被蒙蔽的东西,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方聿寻变了?可他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你觉得,到时候的他,还是你想帮的那个他吗?他现在亲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唯一有可能帮他的人罢了。”
孟时禹直视着孟梵的眼睛,说道:“爸,您想多了,我只是想多了解对手的痛处,才能在适当的时候给对方致命一击,这不也是您教我的吗?”
孟梵不置可否:“到底是想戳对手的痛处,还是想帮方聿寻,你自己心里清楚。”
孟时禹拿不准父亲的态度,但觉得还有转机,斟酌着问道:“方秋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和谁结了仇?那个人好像是叫连……”
“好了,这不是你该问的,如果你就是来问这个的,那我没有时间,你走吧,我还要忙,还有,你要是还想做好你的柏川设计,就别再插手方家的事。”
孟梵对方家的事闭口不谈,甚至下了逐客令。
孟时禹见在父亲这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也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只是,父亲越是遮掩,孟时禹就越是觉得当年发生的事不简单,看父亲那避之不及的态度,难不成……当年的事,父亲也有参与?
至于方聿寻……
孟时禹也很想知道,恢复记忆后的方聿寻,对他还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思来想去,孟时禹拨通了一个电话:
“潘叔叔,是我,孟时禹,我有一个朋友,前段时间出了个意外失忆了,治疗好久也不见恢复,我想能不能和您约个时间,我带他过去让您看一看。
“啊,好,好,可以,那就等他出院了我带他过去,好,谢谢潘叔叔,麻烦您了。”
……
入夜,晚八点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