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太暗了,冷逸拿着体温计,到客厅里看了看,又折回来,说:“发烧了,38.7,先喝一下布洛芬冲剂吧,要是明天还不能退烧,那就去医院。”
陆洲没有异议。
冷逸从小药箱里面拿出了两袋布洛芬冲剂,还将唯一的一支水银温度计留在了陆洲的房间里,“用热水冲泡,再喂给他喝,每个两个小时就测一下体温。”临走前,冷逸还将退烧贴也给了陆洲,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陆洲谢过了冷逸,他站在了客厅的饮水机旁接着热水,对冷逸说:“你之前不是很想要那个x国进口的仪器吗?回头,我送你一台。”
陆洲说的仪器是一台价值上百万的检测仪器,是冷逸心心念念想要的,现在冷逸帮了陆洲的忙,陆洲自然也得意思意思一下。
冷逸的心底蓦地涌现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陆洲的房间。
陆洲将布洛芬冲泡好了,端着布洛芬,走到了床边,先把布洛芬冲剂放到了床头柜上,再伸手去扶着季辞远起来。
季辞远烧得有些意识模糊了,他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蜷缩在被子里,额头却冒出了汗液,不知道是冷,还是热。
陆洲眼里满是心疼,他不想看着季辞远生病。
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让季辞远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再将布洛芬冲剂对准季辞远的嘴巴。
可能是因为季辞远发烧了,意识又模糊不清,陆洲都没有办法将布洛芬冲剂喂进季辞远的嘴巴里,“哥,你听话点,喝药了。”
生病的季辞远很不配合,刚把药喝进去,就又吐了出来,摆明了是不想跟陆洲合作。
“哥。”
“你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陆洲有些无奈了,他放下了玻璃杯。
他现在必须要想一个别的办法,将药喂进去。
脑海中陡然出现了一个想法。
陆洲重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布洛芬冲剂,再掐着季辞远的下颔,逼着季辞远将软软的嘴巴张开,陆洲再俯下身,对着季辞远的嘴巴,把嘴里的布洛芬送到了季辞远的嘴巴里。
季辞远被迫张开嘴,又被迫吞进了一大口的布洛芬冲剂,他迷迷糊糊地说着不要,有一部分的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将他的脖颈都打湿了。
陆洲又如法炮制,喂了季辞远喝了几大口,总算是将所有的布洛芬都喂进去了,陆洲松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