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烧鹅。鹅肉要选两到三年的成年鹅,体型适中骨肉匀称且要保证童鹅之身……口胡,你特么这是选秀还是选鹅?重来一次!
真是够了!这不是在拍《舌尖上的烧鹅》,求放过这只鹅吧!
钟顺意继续茫然:“不是烧鹅,那是什么?”
裴行琛叹口气,简单说了说那晚上莫名出现的民工小兄弟,尤其着重的强调了“鹅我不分”。
钟顺意闻言,摸了摸并不存在两撇八字胡,严肃正经:“这不科学,那伙民工是我找的,包工头说底下闹鬼,说什么都不想在哪儿呆了,连工钱都没领完就跑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一个人给你们领路?”
徐洛安:……
肿么会这样呢?说好的淳朴善良乡村少年呢?纯天然无污染的心思去哪里了呢?怎么能这样欺骗我天真烂漫的兄弟情呢?
感觉不会爱了!
裴行琛咬牙:“仔细想想那晚上确实有很多疑点,那人嘴里说着害怕,可是进去之后走的四平八稳,还有心思开玩笑?而且话里‘鹅我不分’,但是现在想想口音也略生硬了,就像是预先想过一样的。”
这种被人玩弄,并且是当面玩弄的感觉,真是不能更糟!
钟顺意很严肃:“不管你们的推测对不对,但能肯定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会去查那个包工头和他带来的人。但是这只蛊虫的出处,我想蓝姑或许能知道出自哪里?”
蓝姑叫蓝彩蝶,是徐洛安的姨母,现在是苗寨巫蛊世家的大祭司。
徐洛安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从这里去苗疆,至少要五六天,到了那里蛊虫怕是已经化成粉了,怎么辨认?”
钟顺意:……
好歹也是蛊虫这种高级货,只是五六天不吸食养料就能化成粉?还行不行了!
徐洛安挠头和钟顺意干瞪眼,脸皱成了包子,一时间想不出要怎么才能保存蛊虫不死。
裴行琛实在看不下去了,摸出手机,冲着小瓶子咔咔闪两张,放大之后再看,图片清晰到能360°真实还原蛊虫上的每一根细毛,色彩真实丰满立体感强,简直就是山寨机里的战斗机!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种神技能叫手机?”
果然是货真价实的道士,不知道从哪座山哪座沟跑出来的?说不定小时候连一条像样的裤子都没的穿,满山果奔什么的,还要吃野果子喝山水,真是不能更凄惨!
徐洛安完全没想到裴行琛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已经迅速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人生轨迹都勾画的栩栩如生,还是一出山里野孩子发愤图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励志大剧,妥妥的感人肺腑潸然泪下!
他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裴行琛手机的照片上,放大缩小玩的很嗨,连带着钟顺意一起,一老一少自拍剪刀手非常的自娱自乐。
裴行琛嘴角抽搐,很想抢回来,但又想到这一老一小在深山野林穿着草裙不洗脸不洗脚还不洗头,只能吃树皮挖草跟喝生水的场景,禁不住悲从中来!非常需要建一所希望小学,让这些山区的孩子们远离封建迷信的毒害!
少年强,则中国强!
徐洛安和钟顺意玩够了,这才想起正事来,略心虚的还给裴行琛。
裴行琛抬着下巴冷哼一声接过来,竭力装高冷:“你姨母家有手机吗?”毕竟是传说中的苗寨巫蛊世家,说不定也在某个山旮旯里头,想一想全是徐二货这样的孩子可肿么办?等等,万一那里没基站肿么办?我咧个大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