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样,周细,你先等我几天,我找人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他们家当年失踪的孩子。还有,把你的银片借我一用。”
之后邓柳玲修书一封,并上银片给谢婧。谢婧一得了银片,喜出望外,因为那就是他大哥所有的。
她恨不能飞奔到邓府,但邓柳玲有言在先,让他们不要着急。如果北亭侯府的人欢迎银片的主人,她到时候会让人上谢府的门确认。
北亭侯夫妻得了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找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找到了。然后屁颠屁颠地让下人给邓柳玲回话,望她能当天就带人到北亭侯府。
但时间太急,邓柳玲就跟他们约好第二天去。
次日早上,邓柳玲并邓柳玲、周细三人敲响了谢府的大门。
守门的人早得了消息,利索地将人迎了进去。进入大门后,他们走了很长一段甬道,之后便到了一处园子。
周细走路的时候还分了心看周边的环境,随着走的路越长,他发现对这一切的熟悉感越强,总觉得自己以前来过这里。难道这里真的是他以前的家?
周细他们被下人带到正堂,正中央坐着的是北亭侯府的老夫人,其左右坐的是北亭侯夫妻,北亭侯旁边则是谢沿烁和谢霖。谢婧前一天就已经赶回了娘家,此时坐在她母亲罗氏身边。
邓柳玲三人对着谢府的长辈一一行了礼,谢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下来握住周细的手。
“我的孙儿,这些年苦了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总算是把你找着了。”谢老夫人老泪纵横,她如今才五十多岁,样貌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多岁的。
自从她的长孙谢湖失踪了后,她一直睡不好,天天就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的孙儿。如今真的找到了!
周细对于谢老夫人的亲近有些不适应,但是面对这样一位老人,他不忍心拂开她的手,却也喊不出“祖母”二字。
正当他难为之际,邓柳玲就说:“谢老夫人,这血脉一事不可马虎,待确定无误后你们再相认可好?”
谢老夫人听了也没松开手,反而用另外一只手抚摸周细的面部,“还用怎么确认,这就是我的孙儿。”然后一边摸周细的眉毛一边说,“你们看看,他的眉毛跟沿斯的长得一模一样。”
旁人还未插上话,她又开始说:“还有眼睛、鼻子、嘴巴,哪一样跟沿斯长得不一样,都跟他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还能不是我家的湖哥儿吗?”
谢老夫人一脸陶醉地描绘,旁边的人却有点尴尬,因为她说的话水分太高,他们没办法附和。原来周细跟谢沿斯夫妻都长得不像,谢老夫人说周细跟谢沿斯长得一模一样委实说不过去。
罗氏也是恨不得上前相认,可邓柳玲说得没错,这事不能马虎。
“娘,邓大姑娘说得没错。我们得确认好了先,你没看孩子这会儿也认生,怕是也担心弄错了。”
谢老夫人这才不乐意地撒开手。
“孩子,你跟我们说说,你还记得些什么?”罗氏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问到。
周细将之前跟邓柳玲她们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待听到他所说血淋淋的女子,凶神恶煞的女主子,谢府的众人除了小的两个,其他人均面色一变。
这血淋淋的估计就是那被打的婢女了,而这凶神恶煞的人除了乐熹还能是谁。所以,周细是谢府的长孙无疑了。
“我就说肯定是我的孙儿嘛,这不,都对上了。”谢老夫人笑吟吟地说,然后又解释道,“你说的这些就是你失踪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那时你到你叔叔府上玩耍,正好碰到你婶婶在杖责一个婢女。”
“你说要饶了那婢女,反倒被你婶婶凶了一顿,她可不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