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样想,王氏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她记得当年天问大师说过瑾哥儿和玲姐儿会长命百岁的,那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早逝。
“玲姐儿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当年天问大师给他们批过命,可是长命百岁呢。”长命百岁是洛瑾自己扯出来的,天问的原话并不是这样。
“对对,玲姐儿不会有事的。”朱氏只能寄希望于天问的批命。
洛府沉闷的气氛不比邓府的少。邓氏自责不已,因为她提议去游玩,结果就失去了侄子和外甥女。
魏氏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丈夫忍着悲痛安慰她,她就更是难受。
洛府唯有一人不是悲伤而是害怕的,那就是陆云风。
只因洛瑾他们出去游玩的前一天,陆云风去找他父亲,跟他提了洛瑾他们将要外出的事。结果他父亲直说:“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当然是找洛瑾麻烦的机会。
陆云风直觉洛瑾出事必定与他父亲有关,他害怕极了。万一洛府的人知道是他走露消息的怎么办。
却说贝石路,一路寻到洛府,告知洛瑾两人的事。守门的人得知事关四少爷和表小姐,麻溜地禀报到主子那里。贝石路也被请进了府里。
“你说瑾哥儿还活着?”魏氏一会儿大悲一会儿大喜,此时竟是喜极而泣。
“是的。府上的少爷和姑娘都无性命之忧,只是身上有伤,我们的村里出去外头的路很难走,所以他们打算养好了上再出来。”贝石路然后拿出洛瑾的那枚青色的雕羊玉佩取出来,“这是府上少爷给的信物。”
魏氏认得这玉佩,把玉佩捧在手上,温凉的感觉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好,儿子没事!
尽管洛瑾说等他们养好伤了会自己回来,魏氏那里又如何等得了。消息传到邓府,马氏的反应跟魏氏几乎一模一样,他们都等不及要马上见到自己的儿女。
不过均被自己的丈夫拦住了。先不说山路难走,她们去了也无益,还会增添麻烦。两边各派了人和大夫跟贝石路走。
林娟子和义母罗氏一起外出割猪草,屋里只剩洛瑾和邓柳玲。
邓柳玲坐在桌子前,门外的光线射进来,绕过她的脸庞,显得轮廓清晰无比。洛瑾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邓柳玲的侧脸。回想到落崖那天,邓柳玲悲伤又坚毅的面孔,忽然间心里产生了一份悸动。
周围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加快的心跳声,洛瑾移开眼,微微一笑。
“师妹,那天你为什么也要跟着放手?”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她根本没有时间考虑,直接就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按照当时的情况,好像怎么做都是绝境。能跟你一块死去,黄泉路上有师兄陪着也不会孤单。”
“如此。”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尿意袭来,洛瑾倍感尴尬。
他自己是没办法解决的,以前是贝石路或者罗氏帮忙,他们夫妻都当洛瑾是孙辈子辈,洛瑾就没什么负担。可是这会儿屋里只有邓柳玲。
让师妹给自己把尿?怎么想怎么难为情。
邓柳玲似乎也发现了洛瑾的异样,“师兄哪里不舒服?”
洛瑾憋着红脸,艰难道:“我想……小解。”
“啊?”
“师妹扶我起来吧,快憋不住了。”
红晕慢慢爬上邓柳玲的小脸,她走过去轻轻扶起了洛瑾。好在洛瑾的腿伤得不重,只要没有大幅度动作扯到上半身的伤,他还是可以走的。
折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