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息神秀握上秋霜剑:“你早知道我会来!”
曲无弦往后退了小步:“别!别动手!你可知自己的身世来历?”
息神秀与老和尚相依为命惯了,对这些并不执着,拔剑道:“我只想阿师安好!你若不能给个准信,我便找别人!”
曲无弦拿他这种人无法,只得道:“莫急莫急!有人救他,至少性命无忧!”
息神秀仍不信他。
曲无弦道:“师无我有些特殊,我们不会真要他命。”
息神秀不在乎师无我背后有什么隐秘,只听见不会要命,崩了许久的心弦才松下来。
曲无弦趁势道:“可我们能救他一回,下回却不一定了。”
“有话直说。”
曲无弦道:“当年钟疏风与摩罗王成了婚,然而蛟龙性淫,人身难以承受,终会沉堕欲海,耗尽精血,即便有钟疏风相陪,摩罗王仍芳华早逝,只留下一个婴孩。钟疏风将孩子交给一位朋友后,心伤太过,不久也辞世了。”
息神秀冷脸相对。他对江湖事知之不多,听见钟疏风这名字便愣了,由摩罗王才猜着这是那任云上宫主的名字。
曲无弦错以为他性情隐忍,道:“那位朋友为避麻烦,改了你姓氏,随了摩罗王的。只是你娘当年未能脱得本性,你如今也长至这般大了,又能如何呢?”
息神秀对这些听过就罢,问:“你想做什么?想我做什么?”
曲无弦只觉与他说话十分憋屈,却不得不忍下好言相说:“蛟龙遇水而能生变化,摩罗王将摩罗教总坛设在大沙漠里,以此遏制自己本性。你若要神智不失,不如往摩罗教看一看,教中亦有忠心耿耿的老人,一直等着摩罗王归来。”
息神秀趁他说话时候,理顺了事,道:“你明知治不了我,却将我放下山去,以至于害了阿师。”
曲无弦不曾料他根本不接话,愣过后道:“不过受人之托罢了。再者这根本不是病,你天性如此,要我如何治法?”
息神秀问:“是谁要你害阿师?”
曲无弦这回真惊住了:“你为何这么想?”
息神秀道:“我若一直在山上,你们做什么都方便,何以放任我下山,节外生枝?托你这事的人,要害的是阿师,并不是我。”
曲无弦回过神:“你想错了,这不是害他,说了我们不会要他命的。经了此事,他必定恨你,如此你二人也能有个了断。这是好事,你也不想他被你拖累吧?”
息神秀很是奇怪,心道,阿师若记得这事,必定知道我是失了神智,至多有些怕我、担心我,为何要恨我?
反反复复想了几遍,也不懂何以对方认定阿师会恨他。
曲无弦以为他被最后一句话打动,道:“你与他待在一道,只会害他,分开对你俩更好。”
息神秀自知晓贪淫是自己本性,已明了这次只是运气好,若有下回,阿师性命难保。摩罗教中或许有线索,值得他去看一看。
他问:“我若走了,你们要如何与阿师说?”
曲无弦见他松口,笑道:“到时我们不与他说,他自己也会知道的。”
息神秀道:“我见识少,你不要骗我。”
曲无弦竟不知他说的真话假话。
息神秀与他越往大沙漠走,身体越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却也使得他能保持住清醒,几日里未有一次起情欲。
到了摩罗教,他发觉这地方空空荡荡,只剩几个老人和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