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苦涩:“情爱本是两个人的事,这样得来的又算什么?那时我恨极了他,不想今日与他做了同样的事,”这时他回过味来,道,“我以为你不会耍心机,原来心里歪歪绕绕也不少,竟算计我。”
息神秀却道:“你吃软不吃硬,我若直接与你说,你必定不会听。”
师无我自不会承认,问他:“如今我听进了你话,你到底想我如何?”
息神秀道:“前阵子你那般对我,我想……这并非一人的事,若要你一身担下,我心有愧疚,反而不会高兴。这事起因在我,你可以放下些顾忌,晚间那事……应当有别的法子吧?只是你没有告诉我。”
14、
师无我被他逼得节节败退,这时忽地一笑:“你今日倒精神。”
息神秀面上微红,侧过脸:“不知为何,我心中念着你,身上虽热,但尚有几分清明,只是怕坚持不久。”
脸热的人换成了师无我,只是相较对方,他见多识广,恢复也快,欺身上前,将人压在了床榻上。
他没与好友再多说,一来主意已定,二来时间不等人,恰好对方敞着衣襟,低头将唇贴上那片赤露的胸膛。
息神秀动情已久,不过强自维系神智,躯体滚烫,可那两瓣唇落在身上的时候,像是一把刀子,活生生割开他的皮肉,将一团烈火扔了进去。这火无物而燃,瞬息烧遍他全身,叫他汗如雨下,痛楚自内里翻滚而出,仿佛一壶沸腾的水。仔细咂摸,又似乎不是单纯的疼痛,令人留恋起这难言滋味。
他伸手抚上对方后脑,想推开人,可又清楚对方是为他好,临到头止了动作,道:“你……做什么?”
师无我没有理会他,自胸膛处,径直往下吻去,最后停在那物边上,伸舌舔了一舔。
这事与他往常做的似乎差别不大,息神秀眉头紧蹙,神色近乎苦恼:“为何我觉得、觉得更难过了?”
他手早已放开对方,攥紧身边被褥,勉力控制住自己,阳物偾张至恐怖的境地,又因对方呼吸喷洒其上,而微微发颤,头上清液汩汩,却一直未能出精。
师无我道:“我是个假道士,却正经研习过房中术,你莫要怕。”
息神秀早有预料,自然不会怕,只不懂何为房中术,乍听闻以为是什么奇术,还有几分好奇,不由多想了一会儿。便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里,对方手掌包住他那物,忽如其来的刺激,令久久没能发泄的他主动挺腰——却落了空,对方捋了一把后,就松了手。
他正不解,对方又来推他,他顺势趴在床上,阳物蹭过被褥,倒减了几分热度。
身后人轻咳一声:“你能不能……我气力不够。”
息神秀自然是听他话的,由那只放在腰上的手掌猜着他意思,略提起脚,成了个跪伏的姿势。他不懂这些事,也觉得脸臊,幸而背对友人,不至于叫对方知道。
臀上一冷,碰上什么液体,息神秀猛地醒过神,后知后觉那是自己阳物之前流出的东西,身体不由有些僵硬。
师无我不知他想法,却发现他异样,手搁在他臀上,迟迟未有动作。
“阿师?”
“……没事。”
他没说,息神秀凭着某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猜测与他喜欢过的那人有关。自知道这事已有一段时间,但他心里头回起了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这时师无我一手揽住人,左手已自他臀缝里挤了进去。
在对方抱上来的时候,息神秀身体里的那团火,忽然化作了熊熊烈焰,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勉强维系的理智彻底崩塌殆尽。幸而对方潜入他身体的手指灵活如蛇,不知碰上了哪里,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与此前品尝过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