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看着擦肩而过的两个人,一愣,忙追上去道:“顾公子?”
顾射淡然道:“洞房在哪里,跑不远。”
陶墨侧头看顾射,眼中闪烁着感激。他知道顾射是多么骄傲的人。正因为知道他有多么骄傲,所以才知道他的妥协有多么的难得。因此才感动,感激,情难自已。
走到喜堂外,却发现刺客竟然少了很多。
一个家丁对老陶道:“他们到前头去了。”
老陶皱眉,拔腿往前面跑。
陶墨也要跟去,却被顾射抓住。
陶墨疑惑地看着他。
顾射道:“你我身上的衣服是同一样式的。”
陶墨一怔驻步,才发现两人身上的喜袍果然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顾射的大一些,他的小一些。
“这……”若是他们穿成这样出去,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
顾射对顾小甲道:“去取大氅来。”
顾小甲忙领命去,一会儿便拿出一件天青色的大氅。
顾射将他披在身上,“走吧。”
陶墨道:“或者我去看看,你留在这里?”
顾射低头看着他。
陶墨觉得一阵无形压力从他身上慢慢地压过来。
顾射顿了顿,又道:“走吧。”
这次陶墨不敢再有异议,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前头果然慌乱成一团。
不时听到桌椅碰撞声与宾客的惊呼声。
打斗声在这些声音的映衬下,倒显得斯文有序了。
“陶大人!”不知是谁眼尖看到了陶墨,大声叫了出来。
这种时候,所有人最想看到的无疑是官和捕快。
陶墨不负众望,立刻冲了过去。
幸好站在前头的老陶将他挡住,不然他只怕就要冲入战场中去了。
“住手!”陶墨大叫一声。
打斗继续。
陶墨又道:“光天化日,谁敢持械行凶?!”
他的两句话叫得的确气势磅礴,奈何乏人问津。
老陶安慰陶墨道:“这等凶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堪感化的。”
陶墨继续唱独角戏道:“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从何而来?为何来喜……”
“咳咳!”老陶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喜,喜……”陶墨扯不下去。
顾射慢悠悠地接口道:“来西厢房捣乱。”
陶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可知杀人是重罪?!”
红衣蒙面人与家丁打得更起劲了。
不少宾客在家丁的掩护下,顺利逃出顾府,只有两批人仍留在堂中,恋恋不舍。
一是一锤先生夫妇。
一是林正庸。
顾射目光朝他们一扫,视若无睹。
老陶皱了皱眉,对顾射道:“我准备瓮中捉鳖。”
顾射对紧张地缩在门口张望的门房道:“关门。”
一锤先生夫妇和林正庸都朝他们靠过来。
“三位还不离开?”顾射直接下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