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帅气,什么狗屁漂亮的?!”林木森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别人说他长得漂亮,“生在农村又怎么了?不照样长这么大,不照样跟你做哥们儿了吗?”
“得嘞!那是我多承蒙您不嫌弃呐——”杨博文双手抱在一下,佯装作揖道。
由于路上堵车,杨博文的车子开了半天才行驶到林木森的住处。
杨博文抱怨道:“你早该换个内环的房子了,住的这么远,每天上班都累死了!”
“我没你那么大款,我还得补给家用呢!”林木森拉着箱子、背着书包,把剩下的那一大包丢给了杨博文。
杨博文哭天喊地的:“你妈到底是给你拿了多少东西啊?这么大包、小包的,都这么重!是想让你把家都给搬过来吧?!”
“这说明我妈爱我!”林木森翻了个白眼,“你妈在你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买,反倒给你一些零用钱,让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去买,这种爱跟我妈的爱相比,能相提并论吗?”
在小的时候,林木森一直都很羡慕城里人的生活,他感觉城里人都很高大上,就连城市里的小孩子们,都比他们农村的金贵。
但是随着这几年的工作,他反倒觉得农村的生活才像是生活,而这包含着一座座高楼大厦的城市里,却仿似是充满了金钱的铜臭味。
“我妈也很爱我的!她不给我买东西,那是怕我累着!”杨博文扫了一眼林木森的行李,酸溜溜的说道。
或许,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杨博文有时候很羡慕林木森。他觉得林木森的妈妈能啰哩啰唆的跟他讲那么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他遇到了某些困难,也总能够不畏艰险地、迎头前进。
或许,他就是那温室里的娇弱不堪的花朵,而林木森,则是那寒夜里的茁壮成长的小草。
当然,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林木森才更像是那娇弱不堪的花朵——
等到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到了林木森的出租房里之后,杨博文便立刻瘫倒在了林木森的床上:“累死我了!”
林木森也累的不轻,就从箱子里拿出了花生和牛奶,“先凑合着吃一点儿吧,待会我请你吃饭。”
听到林木森要请他吃饭,杨博文猛地便坐了起来:“是你自己做还是去外面吃?”
“你是想吃我做的还是想吃外面的?”林木森瞥了他一眼。
“我还是吃外面的吧!”杨博文说着,又倒在了床上。
他知道林木森做饭并不好吃,但是林木森竟然能一直坚持地做了这么多年,他也是蛮佩服的。
“那就洗把脸出去吃吧,今天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什么。”林木森洗了把脸,然后对杨博文说道。
“一句言话!”闻言,杨博文打了个响指,随后便一头钻进了洗手间。
“一句言话”是上海话,用普通话来说,就是“好的”的意思。
“切!”林木森撇了撇嘴,然后拿起毛巾擦脸。
来到上海这么多年了,